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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能不能看到我放的煙花?”
她平時在外人面前,都會規規矩矩地稱呼“父皇”,私下卻都要撒嬌叫“爹爹”,她這樣一說,蕭叡就覺得心都要化了。
蕭叡撒謊說:“你娘一定能看到,她必要讚我們寧寧是個有孝心的乖女兒。”
焰火的光映在寧寧的臉上,像極了懷袖。
讓蕭叡想起幼時,懷袖剛進宮時也就和寧寧差不多高,寧寧是他教養出來的,身體強健。
懷袖卻不是,她小時候吃不飽飯嘛,長得瘦瘦小小,一張桃心小臉,下巴尖尖,總拿著一把比她還要高的竹掃帚掃地,纖弱的身體像是能被一陣風吹走。
他就想,這個小姑娘真像一株路邊不知何時長出來的小丫鬟,一陣風就把她壓下去了,你以為她折了,過兩日再去看,發現她又直了起來,活得好生生的。
他給懷袖放過煙花,哄她開心。
懷袖嘴上謝過隆恩,其實一點都不喜歡。
後來他才明白,懷袖喜歡的不是煙花,是十五歲那年和七郎一起躲過的柳梢月下。
她就像是這煙花一樣飛到天上,明亮地燃燒綻放一瞬,然後化作塵土,落回人間,湮滅不見。
寧寧今天玩鬧了一日,累極了,蕭叡抱著她回宮歇息,親手給她脫鞋子。
再過一年,寧寧七歲了,就不方便和他住在同一間寢殿,但又不能讓寧寧住太遠,他打算把側殿整理整理,先住著,等孩子再長大些許之後,再換去別處住。
寧寧睡著了,他卻睡不著。
屋裡沒有人了,蕭叡把他放在床頭暗格的骨灰罈子拿出來,對著骨灰罈子喃喃地說起話來。
寧寧依稀聽見父皇在說話,似乎聽見“袖袖”兩個字,但分辨不清具體說了什麼。
蕭叡把骨灰罈子抱在懷裡,輕聲說:“袖袖,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三天兩頭地來吵你,我這不是怕你在地下等得久了,你就把我忘了嗎……”
第95章
白天裡, 蕭叡是祲威盛容、乾綱獨斷的君王;到了晚上,他覺得自己就只是個失去了妻子的鰥夫。
他時常等夜深人靜了,把骨灰罈子拿出來說話。
懷袖還在的時候, 這些話只能和懷袖說, 現在懷袖死了,也沒有其他人可說, 那就對著懷袖的骨灰罈子說話。
蕭叡跟她抱怨那些煩人的大臣, 某些政策推行不順利, 哪些士族大族陽奉陰違,還有什麼清高自傲的名人大儒。
平日裡他不愛發作,倒不是忍著那群人,無非是不想讓人摸清他的喜怒, 但是在懷袖面前就不必藏著掖著,可盡情地叨嘮。
不過他怕吵著寧寧,也不想被侍者聽見, 這是他和懷袖的悄悄話。
是以愈發顯得神經質。
如今蕭叡的名聲沒以前那樣完美, 他差點立旁人為後的事情已經漸漸被淡忘,蘭家嫡小姐嫁人之後現在都懷上三胎了, 沒嫁在京城,而是遠嫁了另一世家,做了長媳。
世人只知道皇上愛已故的先皇后甚重,不光是將唯一的女兒視若掌上明珠,而且亡妻後久未再娶,太皇太后過身後,更沒人能壓他,每次大臣拿綱常倫理一逼,他就往皇陵跑, 去皇后墓前哭老婆。
還要大臣哄他回去,捏著鼻子保證暫且不與他說這件事。
這點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顯得很荒唐,但這古往今來,每個皇帝都有一些自己的癖好,又不是酒池肉林、鋪張浪費,弄的民不聊生,只是深愛亡妻,不肯續絃,似乎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反而顯得這位以前端方過正、溫柔古板的君王變得可親起來。
蕭叡講完,自嘲地輕笑了下,道:“袖袖,你要是在的話,一定是在罵我又裝模作樣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好生氣,覺得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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