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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看一眼。
她接著傍晚的餘光摸上山去。
半道下起一場雨,夾著雪,路面溼滑,她差點跌了兩跤。
雨雪漸大,壓住烈火,絞在一起,此升彼滅。
懷袖被淋溼,狼狽從林中而出,望見了蕭叡,蕭叡安然無事,在火光旁,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懷袖後悔萬分,她真是鬼迷心竅了。她似是圍場中被圍捕的小獸,停下來,周圍的人像是織成一張無形的網,攏過來。
因澆了一身雨,懷袖凍得瑟瑟發抖,又像是被氣得發抖,她的眸中亦映著火光,回望向蕭叡,似是淬火鋒芒,焰光烈烈。
蕭叡又生氣又心疼,還怕只是自己的幻覺,眼睛都不敢眨,跑也似的朝她跨步而去,呼喚一聲:“懷袖!”
蕭叡才要奔至她身前,將她摟入懷中——
懷袖卻理了理衣裙,先一步,身姿恭正地跪了下去,深深伏身,額頭貼地:“民女秦氏,拜見陛下。”
第39章
蕭叡站在懷袖的面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明明是懷袖跪在地上,跪得那麼規正謙卑,卻叫他怒火中燒, 無法遏制。
蕭叡心情煩亂, 似是絞成一團亂麻,又急又氣, 寒聲對懷袖道:“起來。”
懷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民女不敢, 民女違反宮規, 罪該萬死。”
蕭叡索性直接抓著她的胳膊,粗暴地把她提了起來,逼懷袖站在自己面前,他看懷袖憔悴清瘦, 心裡心疼,原應該好好溫存一番,偏偏一見面, 懷袖又這樣懟他, 句句話都直往他心尖上戳,萬語千言疊在喉間, 最後化成無奈的一句:“……朕不殺你。”
“你正是知道朕不敢殺你,你才敢逃。”
“你吃準了朕喜歡你,是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這種話。”
雨雪越下越大,先前像是要席捲整片山林,似要萬物吞沒的大火,便在這場暴雨中掙扎著被熄滅了。
懷袖道:“民女不敢。”
這時,一旁響起順王的惱怒的聲音,他多麼與世無爭的一個人,生生被蕭叡給惹火了:“你放這麼大一把火, 萬一沒下雨呢?那豈不是生靈塗炭,說不定秦姑娘也要被你燒死!”
蕭叡篤定地說:“不會的,我學過天文氣象,必會在大火無可救藥之前下這場雨。”
順王啞口無聲,他看著這對冤家,一個搭他馬車,白吃他飯菜,一個一言不合,便放火燒山。
蕭叡拽著懷袖就走,向來溫順的懷袖卻突然沉默拗勁地掙扎起來,可她一個女子,且近日來齋戒吃素,沒什麼氣力,哪抵得過蕭叡,蕭叡說:“跟朕回去。”
懷袖道:“那你殺了我吧。”
蕭叡眼眶一下子紅了,連呼吸都覺得心疼,惱火到額頭脹痛,想打她,又捨不得,只是不自覺地加大了握她手腕的力氣,像是怕她要逃:“朕要帶你回去。”
懷袖疼得懷疑自己手骨是不是被他折斷了,卻咬緊牙關不喊疼,她忍著疼,輕聲道:“我不回去,我孩兒的法事還沒做完。”
蕭叡臉色一白,懷袖說的話也像在他耳畔擲下一個炸彈,轟然爆開——
蕭叡想起在道觀裡見到的靈牌,上面寫著的“秦氏之子”。
“是我自請的,那是我的一位小友的孩子。”
“因孩子是胎死腹中,還未取名,是以無名無姓,並非寫不詳盡。”
皇叔這樣對他說。
蕭叡深吸一口氣,密林中,又被燃至枯空的巨木轟然倒下,他在這片廢墟之中,質問懷袖:“哪來的孩子?朕怎麼不知道你還沒過一個孩子?”
懷袖像是被冰雪澆成了冰,冷靜到近乎殘酷:“因為我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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