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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崖不疑有他,微嘟著嘴埋頭看信。那上頭寥寥數語,他卻霎時清醒,猛然間就要下床。蘇錦連忙問:“出什麼事了?”
“當中說‘門主重病,速歸’!”
他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囊,換了身蘇錦更為熟悉的玄色勁裝。唐青崖攜帶武器銀兩,從旁邊的馬廄中牽出一匹快馬,正要出門,閃身進來一人。
正是失蹤多日的唐白羽,他仍是一副苟延殘喘的半死模樣,見唐青崖要出遠門的裝束,搶先發問:“你去哪裡?”
“回內府,方才收到飛鴿傳書說父親重病,要我速歸。”唐青崖簡明扼要地說完,對方一臉錯愕,他復又道,“師兄,你要一起回去麼?”
唐白羽二話不說,立時從苟延殘喘搖身一變,彷彿還能再跑八百里:“我去換匹馬。你此次回去帶阿錦?”
唐青崖瞥了蘇錦一眼,不理會唐白羽,轉身對他道:“你反正也打算去往青城派,跟著我們趕路太辛苦,不如收拾妥當再和師叔、秦兄一起啟程。屆時到了渝州,你把這個給城中一處叫做‘衣錦繡’的綢緞鋪掌櫃看,他自會安排你們的住處,給我傳信。探明情況之後,我抽空來渝州找你。”
他迅速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不由分說塞給了蘇錦。
蘇錦攥緊了那還帶有體溫的玉佩,頷首道:“路上小心。”
唐青崖轉身要走,又十分牽掛地再次回頭,叮囑最終沒能說出口。分明是正常無比的樣子,看在唐白羽眼中,儼然一對難捨難分的愛侶,他催了唐青崖一聲,對方終是戀戀地翻身上馬,同他一起走了。
待他們遠去,蘇錦愣愣地展開手掌,當中唐青崖的信物安靜地躺著,他看得心旌盪漾,甫一分離就開始想念。他尚不知曉這感情屬七情六慾的哪一門哪一類,可卻也發現悸動來得猶如涓涓細流,潤物無聲。
那塊玉佩大約是經年貼身佩戴的,邊緣圓潤,入手溫和,殘留著一點溫熱,正面雕刻鹿飲溪水,翻過來,兩個字非楷非隸,遒勁有風骨,正是“青崖”。
竟然是鹿,蘇錦輕輕笑了,“且放白鹿青崖間……是吧?”
他珍而重之地將那玉佩拿起,逆著陽光仔細端詳,目光是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隨後蘇錦默默地將它揣入袖中,想了想,又拿出來,改為貼身放好了。
蘇錦與程九歌說了來龍去脈,多方翻找,證實《步步生蓮》最初很有可能出於青城派。他們三人便欲前往巴蜀之地,走的前一天,江陵暗樁來了個唐門弟子,給蘇錦看了攻玉堂令牌,順理成章地接管了此處。
入蜀之路向來崎嶇,對蘇錦這類生長於江南水鄉的人又格外新奇,但唐青崖和唐白羽卻並不為其所困。他們自小在此長大,熟門熟路。
在渝州城中稍事休整,翌日棄馬改步行,經過龍湖,再橫穿一片竹林、一條山脈,便到了唐門棲居之地。內府外有個叫三合鎮的小村莊,定居之人大部分為唐門低階弟子,到了鎮上,便算到家了。
“你放心。”唐白羽安慰他道,“門主身體康健,就算突然染疾抱恙,也不會有大事。”
唐青崖朝他勉強地笑了笑,沒有發表看法。說到底那是他的父親,自小再不親熱亦是骨肉相連的血親,他無論如何做不到泰然處之,何況萬一此次真的是壽數已盡,後事處理起來,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
唐白羽同他徒步往鎮上走,這幾日他們接連趕路,很少說話,他憋了一路的秘密終於忍不住了:“青崖,我此前幾日去了宣城。”
“師兄好體魄,短短數日竟然從江陵到宣城,又趕了回去……”
“別敷衍,我有事對你說。”唐白羽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生生地拖住了唐青崖,四周竹林茂密,遮天蔽日,彷彿永無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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