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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這事可就此揭過不提,唐從茂打圓場道:“今日家宴,不要提那些繁瑣之事。青崖,下次再有此事,直接告知我,伯父替你教訓他!”
唐青崖笑起來誠誠懇懇,彷彿方才那個說話夾槍帶棒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咬著筷子一派小年輕的放肆:“那可太麻煩伯父了,我下次自行清理就好,免得落人口實。”
從茂尷尬極了,愣在原地,唐從恕安撫兄長,又批評了唐青崖幾句,字裡行間卻暗中迴護敲打著,一時間彷彿偃旗息鼓了。
卻是唐玄翊,一杯酒後拉家常似的提起:“對了青崖,年初時你不是路過恆山派,和當中的一個小師妹切磋過麼?那姑娘是掌門親女,自見你之後一直難忘……前些日子恆山派的掌門來替她提過親,你彼時不在門中,我同門主商量過,打算等你回來再做定奪——不過如今年紀不小了,門主也到了抱孫子的時候,你說呢?”
唐青崖認真地直視他,不言不語。
剛有緩和的氣氛立時劍拔弩張起來,連粗神經的唐白羽都不由得停下來觀望這一桌的各懷鬼胎。唐青崖那點上不得檯面的癖好他們幾個親近的師兄弟們心知肚明,唐玄翊再清楚不過了,只是長輩們未必知道,此時說出,意欲何為?
被問話的人一身青衣,摺扇收歸腰間。此時演武場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映出四面竹影,其中一道正垂在他的面容之上,恰如其分地遮住了眼睛,搖曳不定。
原本清俊的公子被這道竹影修飾,竟恍若鬼魅,透出一股邪氣來。
唐青崖輕聲道:“師兄,我自小敬重你、信任你,而你也應過我會保守秘密……這點事情本是不打緊的,惟獨聽著十分刺耳——你一定要讓整個唐門都知道我唐青崖是個爛泥糊不上牆的斷袖嗎?”
倫常不可廢,在座的都沾親帶故,此刻挑明,不僅讓唐青崖難做,連唐從恕管教不嚴的臉面都丟了個乾淨——著實一招好棋。
那竹影很快又徐徐離開,唐青崖長眉一挑,站起:“現在不知道的也都一清二楚,我這個廢物就不打擾諸位的好興致了,先走一步。”
他輕功好,閃身掠過演武場,依稀聽見唐從茂慌亂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唐從恕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後還有腳步聲糾纏上來,唐青崖安穩地落在地面,踩著竹葉的喀嚓聲清脆又詭異。
那人在他不遠處站定,聲音隱帶哭腔:“小師兄,你剛才說的……是給大師兄聽?”
唐青崖長嘆一口氣,轉過身去,柔聲道:“紅竹。”
話音剛落,紅竹直直地撞進他懷中,纖細雙臂箍著唐青崖的力度之大,一時無法掙脫。唐青崖保持著一個被她抱住的姿勢,抬手溫溫柔柔地順過她的發,聽見那青梅竹馬的少女哽咽一聲,到底沒哭出淚花。
“你還小,不要理會這些是非。”
紅竹放開他,往後兀自退了兩步。他以為這少女一時無法承受,卻低估了能夠不到二十就坐上追影堂主的人怎麼會什麼都不懂。
紅竹哽咽了那一聲,之後抬手用力地擦了擦眼角:“斷不斷袖的與我無關,我不是因為這個……同門之間,我本以為不該有罅隙,可現在……他忌憚你,是不是?”
他驚訝地看向唐紅竹,記憶中的少女如今卻有了成長後的模樣,分條縷析道:“你擋了他的路是不是?”
是啊,唐青崖突然想,連紅竹都明白了的道理,怎麼他父親仍舊裝糊塗?
他真以為裝聾作啞能維持一輩子的和平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錦別睡了,別睡了,準備上線了……醒醒→_→”
☆、第二十六章
初七的新月掛在竹林頂上,夜風溫溫柔柔的,隱約可見流雲與辰星。在霧氣瀰漫的巴山楚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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