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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崖被這番話問得一個頭兩個大,幾乎在怒吼道:“我怎麼知道!他要到桃花塢是從臨安聽來的,又不是我——”
“好了別解釋了!”燕行風大手一揮打斷他們兩個的理論,“總之,你帶阿錦走,越快越好,離開岳陽,趁現下還沒被發現行蹤。”
唐青崖回頭一看蘇錦,他縱使再鎮定,也抵不過毒發,面上沒有生氣的蒼白。於是他只得朝燕家兄妹一頷首,匆忙道:“後會有期。”單手摟過蘇錦,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牽過燕隨雲的馬,將人半推半抱地弄了上去。
蘇錦以為他會再牽一匹馬,正思量如何馭馬向前,哪知這人一言不發地拽住韁繩,穩穩地落在自己身後。
這場景實在很難不讓他想起當年唐青崖送自己去會稽的那三天,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一路疾行,這馬並非八駿神駒,卻也被驅趕著最大力氣奔走。
直到跑出了岳陽,才稍微不那麼顛簸,蘇錦帶傷,他混混沌沌地感到肩上傷口發燙,扭過頭去,聲音細如蚊嚀道:“熱……”
唐青崖兩手牽著韁繩,聞言立刻驅使馬匹停下改為往前行走,自身則靠近了些,拿額頭碰了碰蘇錦的,又小心翼翼地撤回右手扒拉他肩頭破了一塊的布。
他鎮定自若地下結論道:“你發燒了,傷口重新也重新裂開,須得上藥才行。”
眼下荒郊野嶺,又近夜色降臨,周圍連個可以借宿的農家也沒有,遑論客棧驛館了。唐青崖索性翻身下馬,將蘇錦也抱下來,埋怨道:“怎麼這麼沉……”
他驚訝地發現,這三個多月前初見時身量纖弱的小子,在長途跋涉、半是錦衣玉食半是餐風飲露的跋涉後,竟然已經和自己一樣高了。
唐青崖心情複雜了片刻,坐到蘇錦身前,想了想,警告道:“我對醫術只懂皮毛,身上帶了傷藥。一會兒我以內力助你療傷,化功散暫時還不發作,你應當還能運功……那叫步步生蓮的心法,大約有所助益。”
蘇錦聽他的話聽得不分明,渾噩中感覺有溫熱的手掌抵住了自己的掌心,一股微弱的真氣輸送進來,立時順著經脈一路,小心翼翼地試探。四肢百骸頓時舒服得多,蘇錦暗自調息,默唸起了口訣。
他的心法練到五重純屬毫無預兆,日積月累,還未曾知曉到底如何運用,一股蠻力順從本能地在他體內發不出去,只好橫衝直撞。
經由對陣何常和杜若的兩戰,中間靈光乍現了一下,蘇錦沒來得及抓住,搞得後來嘔血,傷了心腑。
夏夜涼風習習,露水頗重,又在郊外,他覺得冷,但丹田是暖的。這樣冰火兩重天地招架,蘇錦試著去運功。
他如同一個人在迷霧中轉悠許久,好容易發現了出路,卻是橫亙在面前的一座大山。要麼有劈山之力,要麼只得另覓出路。
“生蓮”,謝凌教他的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他說世間萬物因果輪迴,黑白無界,人之初性本惡,需從旁引導,抑制惡性的方法並非堵塞而在疏通。
但他還沒學會。
蘇錦腦中白茫茫如同雪原,他身處其中,仔細回憶杜若那一刀是如何讓自己迴轉而過。他轉身,肩上一陣劇痛,而後積壓著的惡意彷彿立時找到了潰散的出口,分擔了他之前的糾結和苦難。
那時他如入無人之境,面臨浩瀚東海,朝陽初升,礁石屹立。
於是寸輝出劍陡變,那片東海立時波濤翻湧,差點吞沒神志將他狠狠地拖進漩渦。然而始終有一絲掛念,成了最後的護身符……
蘇錦在此時的冷熱矛盾中,突然想起他無意中使出的、擊退杜若的那一招,原本是刀法中划來,最是敦厚朴實,又因有波濤之勢的凌霄第四式,“碣石”。
喉頭又是血腥味瀰漫,他猛然從意識中驚醒,以為自己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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