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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肯莫名其妙地重新來一次呢?即使不怕受苦,誰又能平靜地接受記事以來靠自己一分一分掙出的一切在朝夕之間化為烏有?
心性再堅強的人,何嘗不是靠著其他的支撐?
唐青崖悲哀地發現,他仍舊跳不出窠臼,看不穿是非。全部內力彷彿化為齏粉,無影無蹤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消失了。
該怪在誰的頭上?或者該恨誰?是唐玄翊,還是鬼使神差製出七夜奈何的小師妹?或者最初將它面世的已經化成灰的魔教頭子,自以為是打壓大師兄間接造成這一切的唐從恕,或者子不教父之過的唐從茂呢?
他最終想不出個所以然,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忍不住盤算怎麼死比較痛快。
唐青崖長久沒說話,把旁邊的唐白羽和紅竹都鬧得一頭霧水,眼看這人表情最終定格在一個淒涼的萬念俱灰。
唐白羽試探著說道:“阿青……總會有法子,你別這樣。”
紅竹連忙將功贖罪地指天發誓:“毒是我搞出來的,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唐青崖清淡地瞥她一眼,將她後面的“天打五雷轟”堵了回去,道:“短時間內力盡失,這麼霸道的‘化功散’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師妹,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紅竹摸摸鼻子,沒說話。
這毒號稱百毒之首,四十九種藥煉製三百天方能得到。效用十分惡毒,專門針對習武之人,散盡內力,堵塞經脈,若七日內不服解藥,人便會如同開到極致的花一樣,日復一日地枯萎下去。就算解了毒,若想恢復一身功法,須得經歷經脈重塑之苦,許多人熬不過,可能當場就一命嗚呼了。
當初魔頭夏觴不知怎麼弄出來的,這毒物的美名令中原武林聞風喪膽。後來魔教一夕內憂外患地覆滅,連帶魔窟都被燒了個乾淨,七夜奈何也沒了蹤跡。
“七日無解,為之奈何……”唐青崖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從未覺得紅竹如此有用,認命道:“幾天了?”
紅竹站成一根木樁:“兩天,小師兄,我我我我一定給你想辦法……”
唐青崖哂笑,給了她一個字:“哦。”
這廂紅竹背心冒汗,那邊唐白羽早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遠離了兇案現場。他深知唐青崖此人睚眥必報,笑得和和氣氣的時候更加可怕。
唐白羽關上竹苑的門,長出一口氣,以為今天算是高枕無憂,回頭卻見到一個萬萬沒想到的人。
那人著灰衣,負長劍,形單影隻,滿肩霜雪,目光沉靜地盯著竹苑外的一盞燈籠。
他不知經歷了什麼,與唐白羽記憶中的模樣相比,彷彿一夜之間長開不少,骨骼撐著這具略顯單薄的身軀,一隻手死死地掐著自己,幾乎要落下淚來。
唐白羽試探道:“蘇……蘇少俠?”
眼前那人突然回神,他跑了太久的路,沒有馬,只靠輕功。經脈承受不住了,就雙腳走,踏破天涯般的毅力,彷彿抓著最後一根稻草,風塵僕僕地不知道瞞過了多少人,也不知從哪裡……終於趕到了渝州。
這一聲彷彿喚回了他的神志,蘇錦雙膝一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三十七章
他很少做夢,就算夢,也多是魘魔作祟,醒來時滿頭冷汗,心有餘悸。
可蘇錦這天奔波過山川湖泊,待到終於到了心中所想之人的那間簡陋茅屋前,實在累到極致,站著腿一軟,便不覺睡過去——卻罕見地做了個美夢。
夢境不屬於他的記憶,又彷彿與他息息相關。
會稽山上正值暮春,雲遮霧繞,花香鳥語,是一年當中最美的時候。蘇錦看到了還是個少年的自己,身量不足,艱難地挑著一擔水從泉眼處沿著小路往前走。
轉彎後,應當是靜心苑的地方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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