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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殘卷中得到《人間世》的“生”篇,恰如其分地彌補了他此前總是走火入魔的破綻。凌霄劍化用自陽明劍法,受莊白英劍術啟迪,將《凌霄訣》中“混元”一節的心法揉進滄海、碣石二式劍招,竟然被他陰差陽錯地絕處逢生。
這方法聽著像拆東牆補西牆,萬一出了差錯沒有鬧著玩,屆時走火入魔都算好的。可蘇錦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還在這意識模糊的時候發現,《人間世》與《凌霄訣》的本源大同小異,固然殊途,可並非水火不容。
等他從短暫的閉關中回到現實,只覺四肢痠軟,額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冬日冰冷的房間中,他居然衣衫溼透。
眼前短暫的黑暗,蘇錦閉目又靜靜地養了一會兒神,如飢似渴地鞏固剛才達到的境界。
就算不能根除,至少現在情況已經扭轉,不至於和人交手後動輒吐血昏厥。《凌霄訣》純粹補缺還是行不通,需要長久的參悟,他想,若真能將這兩本路數不同、卻偏偏在同樣劍招中十分契合的秘籍合二為一,定會有所突破。
只是這想法遑論誰聽了,都會覺得倒行逆施。
身懷數門武功的人不是沒有,然而內功為一個人的武學之根本,在這上面,儘管“不破不立”,可古往今來有誰敢對這樣的大雜燴以身試法。
蘇錦活動了一下筋骨,門被從外推開,唐青崖端著碗湯進來。
他見了唐青崖,立時將方才那些都拋在腦後,接過碗後給他拉了一條凳子坐,自己站在原地將那碗湯喝了,高興道:“你對我這麼好。”
唐青崖笑了笑,又把空碗放在桌上,任由蘇錦半蹲下,以一種非常可愛的撒嬌姿勢,環過他的腰,整個人擠在他懷中,既像回報又像炫耀道:
“我似是找到入門之法了,假以時日必能控制自己,屆時也不必你總是操心。”
唐青崖道:“我才沒操心。”
蘇錦寬容地沒揭穿他,道:“好好,你沒有。”
唐青崖目光流轉,不言不語地任由他繼續說道:“那劍譜卻有一段很奇怪,按理說結束的部分應當是第九式,但那一招特別生硬,讓我覺得……哪裡不對,也許是師父寫錯了,也許是別的什麼問題……”
唐青崖問道:“寫的什麼?”
蘇錦翻著眼皮想了想,道:“前面詳盡敘述了招式如何使力、如何收勢、如何變化,而那第九式,本應為全篇結局,我以為會十分圓滿,或者索性寧為玉碎,都在情理之中。哪知卻僅留下四個字,‘北風其涼’,意猶未盡。”
“北風其涼?”唐青崖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心中閃爍過其餘的句子,並不能領會到底有何妙處,讓謝凌如此悲哀。
蘇錦見他興致不高,以為唐青崖對這些毫無興趣,轉移話題道:“不提這些了。青崖,冬天快到了,聽聞西嶺有雪,到時候我們去看好不好?”
唐青崖使勁兒揉了揉蘇錦的頭髮,道:“你還挺會虛度光陰的——好啊,現在雖然下了雪,但還沒積起來。等再過些時候,雪再大一點,放了晴之後山中會更好看。屆時我帶你去,西嶺山上有處湖水常年不凍,對面松柏還是青色,壓滿了一樹杈的白雪,看著與北方倒有些不同……”
“那你不想要走的事了麼?”
唐青崖頓了頓,露出個十分誠懇的笑來,破天荒地湊過去在蘇錦耳朵上咬了口:“不聽話,非要糾結這些無所謂的事——不走,陪你,行了吧?”
於是蘇錦立刻高興起來,認真聽他繼續說。唐青崖聲音低沉,將蜀地風光細細描述,娓娓道來,蘇錦聽得十分用心,握著他的手。
可越到後面,唐青崖的聲音彷彿越是渺遠了,他的吐字徘徊在耳際卻不甚清晰,而感覺頭重腳輕,蘇錦剛開始還有精力思考是否勞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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