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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突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他最後想,“若是又錯過,這次到什麼地方去尋他。”
他好似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陰暗的旅店房間,虯髯大漢威脅他的血腥言語,被綁在角落哭喊不得。
然後天光大亮,乾坤顛倒,他站在熟悉的靜心苑,謝凌一身灰衣,與初見的黃昏別無二致,神色淡然如謫仙。在他旁邊,莊白英含笑而立,不遠處程九歌蹲在竹林前專心地熬藥,不時擦掉額角的汗。
在夢中與恩師重逢,蘇錦即刻便想衝上前去,他和謝凌中間卻彷彿隔著山川萬重,始終無法靠近一步。
他聽莊白英對謝凌道:“他資質雖好,個性卻太過跳脫,內府深沉卻又極易走火入魔,即使如此,你也要傳他步步生蓮?”
謝凌道:“性子可以磨,他心思乾淨,本是一塊璞玉,凌霄訣……我沒有做成的事,讓他試一試——無論如何,我卻不肯放棄。”
隨後莊白英無奈地搖了搖頭,和謝凌並肩走遠。
凌霄訣早已種在了他的潛意識裡,而“步步生蓮”又是何物?蘇錦在原地聽了這番雲裡霧裡的對話,正要追上去,情難自已地大喊出聲——
“師父,師父不要走!”
卻是生生地將自己喊醒了過來,蘇錦滿頭冷汗,猛然從床上坐起,入眼黑暗片刻,看清了是臨安那客棧的床幔。蘇錦噤聲,他一揩眼角,一層薄薄的淚水和額角冷汗混在一處,他心有餘悸,要下床倒茶。
桌案邊坐了個人,洗得發白的青衣,斗笠摘下來放在一邊,露出張其貌不揚的臉,正閉目養神,單手撐著臉頰,彷彿睡著了。
蘇錦一皺眉,立時想起他就是方才在大堂坐在自己旁邊的人。他記得有什麼記憶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像鏡水花月一般抓不住。
他坐到那人對面,剛要抬手倒茶,那人彷彿壓根沒睡般睜了眼。
眼鏡極亮,彷彿從未被這俗世玷汙一般,澄澈清明,讓人見之不忘。蘇錦心道,他定是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一時半會兒無法憶起。
那青衣人突兀開口道:“方才你好似突然經脈逆行,自身無法壓制險些被反噬,我幫你壓下去了。小二說你房間在此處,我便送你上來——朱雀幫那二人已經走了。”
蘇錦垂眼道:“多謝,恩人如何稱呼?”
那青衣人道:“我姓楊,單名青。閣下可是陽明洞天的弟子?”
聞言,蘇錦立時下意識地護住了胸口,隔著衣物發現那白絹還在,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見楊青毫不意外的表情,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青衣人道:“猜的。朱雀幫談論天下大事,你卻沉默無比,一涉及到陽明洞天——縱使整個江湖都知道——你卻彷彿第一次聽說,怒氣沖霄,幾乎讓自己反受其害……便猜,你或許是其中之人。”
蘇錦不語,預設後直視那人的眼,竟不依不饒地打量起他來。
實在很普通的一張臉,讓人過目即忘,幾乎很難留下印象,但殘存的記憶中,他剛才出手相助,又不像普通的江湖人士。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問。
蘇錦輕聲道:“我下山時,還是一片平靜……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煩請您方便透露嗎?”
那人一挑眉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情了。”
“桃花塢與陽明洞天素有罅隙,此次凌霄劍過世不出七日,他們便宣稱當日凌霄劍與桃花塢主有殺夫之仇。這聽上去十分荒謬,哪知此言一出,竟在江湖上一呼百應,眾人皆知凌霄劍早年做過大內暗衛,專門追捕江湖人士,結了仇也不奇怪——可哪有人死了還去找屍骨算賬的道理?原以為這幫人不過翻些陳芝麻爛穀子,折騰不出什麼水花,可他們卻真的殺上了會稽山。”
說到此處,他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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