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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入住一家客棧。
人多而雜的黃昏,天氣又冷,辛辣的酒和篝火給了客棧中歇腳的各位一個夜談的契機,秦無端歇得早,程九歌對蘇錦放鬆了警惕,見他聽那些商販聊著五湖四海的奇聞入神,叮囑了兩句,便也上樓歇了。
待到他們二人再沒動靜,蘇錦把凌霄劍一背,留下張字條,連夜跑了。
他跌跌撞撞回了渝州,又四處打聽如何去到三合鎮。當真是風塵僕僕、披星戴月,還忍受了蜀地夜間陰寒,終於得以見到唐青崖。
聽到此處,唐青崖額角抽痛,幾乎可以預見被泰山大人興師問罪的情景。
可對方說得理所應當,他見蘇錦始終一副並未意識到錯誤的表情,換了個溫和些的語氣問:“你小師叔知道你來了我這兒嗎?”
“我寫了來找你,讓他如果需要,傳信過來就是。”蘇錦拉過唐青崖冰冷的手,自然而然地捂在了自己懷裡,“你送我那隻肥鳥,我留給他們了。”
唐青崖:“那是鴿子。”
蘇錦:“……好。”
許是唐紅竹真的歪打正著找出瞭解藥,七日時限已到,唐青崖並未覺得自己快死了。仍舊沒有力氣,每日渾渾噩噩,但終歸是個好訊息。
蘇錦寫了封信,將此事告知程九歌。他畢竟是首屈一指的大夫,又飽覽醫書,想必鬼點子多一些,說不定能免了那重塑經脈的痛苦,不著痕跡地化掉殘餘的毒素。
這日蜀中大晴,冬日天藍,不染纖塵。
唐青崖一早便起來了。他沒驚動蘇錦,留他在另間房中睡得舒服溫暖,自己披了暖和的外衫,徒步前往刑堂。
其他的局勢,唐從恕已經跟他講過。此次唐玄翊堪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最終敗在一人手上。唐翎兮之後再沒有出過寒潭,不知她到底怎麼想的。攻玉堂雖然損失了一些人手,仍舊換來了安寧。
之後唐從茂以“犬子不肖”的名義,辭去長老的位置,主動要求終身鎮守後山黑竹林。唐玄翊的幾個親信亦被髮落,如今該是沒命了,他本人囚禁於水牢,不見天日。
唐青崖站在水牢前面,這地方他少年時來過一次,出於某種殺雞儆猴的特殊教育。撲面寒氣竟不遜於寒潭的陰森,唐青崖攏了攏衣領,手一揮,示意看守弟子開門。
水牢四面為毒潭,水可蝕骨,當中牢籠鎖鏈四條均是玄鐵打造,鎖住四肢,再無反抗的可能。至於營救,那更是天方夜譚。
唐玄翊便在當中,一掃往日威嚴,落魄不堪。
水牢中的人大抵失去了抗爭的意志,此處十分安靜,腳步聲便顯得非常明顯。唐玄翊聞聲一動,四肢鎖鏈發出一陣互相碰撞的雜音。
他於這雜音中微微抬頭,見到了毫髮無傷的唐青崖,露出了個愕然的表情。
唐青崖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喊師兄,省略掉這一步,直接道:“怎麼,見我還沒死,覺得可惜了,還是悔恨當日不如給我一刀?”
唐玄翊幾不可聞地笑了笑:“我知道紅竹有法子,只是沒料到真能長久……但你一身修為怕是全損了吧。”
“……”唐青崖略一思索,道,“你不直接殺我,卻讓我手腳全廢,是不是以為倘若失了武功我定會萬念俱灰,比死了更加痛苦?”
唐玄翊並不回答,唐青崖又道:“有一件事,我牽掛了很多年。十四歲那年我出師,而後因為擅自救了一個人,按規矩不至於罰戒尺,你卻罰了我五十下,打得皮開肉綻……親自罰的。那會兒,你是不是想要打死我?”
唐玄翊冷笑一聲:“是我最終心軟!”
“那上個月在家宴湯羹中下毒,本來可以直接害死所有人你獨掌大權,大不了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可你為何只下了一點軟筋散?後來追殺我,有無數個機會都在你一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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