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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霆也不生氣,笑道:“那就麻煩先生了。”
兩個人笑裡藏刀地說了兩句話,烏霆竟然真就依言離開。偌大會客廳內只剩下他們三人與服侍高若谷的一個小童,霎時冷清許多。
高若谷開門見山道:“二位既然來自會稽陽明峰,老朽便不客套了,試問二位,是想問謝凌,還是步步生蓮?”
秦無端一愣,還沒容他有所反應,程九歌卻道:“高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當日你數度前往冉秋藏身之地,的確因為察覺步步生蓮會害人吧?”
那人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意外,緊蹙眉頭,道:“你是謝凌的師弟吧,說話怎地這樣沒大沒小。論輩分,你師兄在世時,也稱我一聲兄長的。”
程九歌一頷首:“晚輩不才,想問一問前輩——這‘江湖人’的身份,要瞞到何時?”
他一路沉默的時候居多,好似對這些也全不瞭解,此刻驀然說出一句話,如雷貫耳,秦無端不可置信地看過去,程九歌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倒是高若谷,驚訝片刻,卻是笑了:“好,小友的眼力實在不一般!不如與老朽說一說你是如何知道我並非武林中人?”
程九歌道:“閣下與謝師兄關係匪淺,倒也罷了,可三番五次拜訪冉秋,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冉秋雖和謝師兄一樣大內出身,但到底是個隱居長安的‘普通人’。不同的是謝師兄當年被‘放逐’,而冉秋則是一枚‘釘子’,嵌入了舊貴族生活的地方,雖然沒有大作為,也足夠當個合格的耳目。”
高若谷聽得頻頻點頭:“有點道理,繼續。”
程九歌忽視了他那點不可言說的輕視,繼續道:“平白無故地與前任暗衛首領以及他的屬下相交,從冉央央的言辭中,冉秋對您頗為敬重,以下屬之禮相待,這麼多年始終對您的身份守口如瓶,連妻女都不知道。可我二師兄的稱呼——高大人,您這雙皇城的眼睛,至於藏在小小的鳴泉山莊內嗎?”
最後的稱呼剛剛冒出,高若谷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轉瞬又恢復了和藹,道:“人各有志。冉秋懷著使命所以保守秘密,謝凌放肆些,也因為他自己的身份特殊。他二人自入了暗衛,就該知道下場。”
“下場”,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程九歌道:“那我就冒犯了。高大人,為何您會坐視自己兩位下屬深受其害,悽慘死去而無動於衷?”
就算秦無端是個不明事理的傻子,此刻也該明白了程九歌的言下之意——與皇城千絲萬縷地藕斷絲連,暗中監視著兩個前任的暗衛,直到他們死了,仍舊安安穩穩地在這受天家庇護的山莊裡當個運籌帷幄的狗頭軍師。
除非那兩位追本溯源如出一轍的死因,和他脫不開干係。
秦無端臉上頓時奼紫嫣紅地炸了個徹底,意料之中地失去了對自己情緒的管理。好在他尷尬的時候總是忘記說話,沉默得恰到好處。
高若谷收起了他自始至終的玩味,輕聲道:“程九歌,我不是他們的上司。我受託保冉秋,看護謝凌,以免步步生蓮燒到整個武林——可最終一時不察,棋子下成了死局,那團火不甘寂寞還是燒起來,眼看就要出大亂了。”
“你真的以為謝凌什麼都不知道嗎?他就是知道得太多,想得太多,把自己困死了。深受其害?謝凌從來只會自作自受。”高若谷說完這句,指向門口,“不送。”
程九歌瞪大了眼,事與願違的滋味總不好受。
見他愣在原處,四周暖爐襯得廳內溫度逐漸升高,秦無端一摸額頭,竟然有汗珠。
後來烏霆好一番挽留,二人不好拒絕,等到夜裡便只得在鳴泉山莊住下了。
“我始終覺得烏霆有些奇怪。”秦無端拿那扇子抵著手心,戳出一個發白的痕跡來,緊鎖眉頭道,“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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