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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相當保守環境里長大。生活過的巷子陳舊且狹窄,那裡的人們,視野有時也像樓間距那麼的窄。街坊鄰里彼此熟識,從小她就聽過樹下的阿婆、嬸子們聊著家長理短、柴米油鹽。同為女性,她們對女性的舉止言行卻更為苛刻,喜歡用“正經”、“不正經”去評判同性的行為,而她“道聽途說”,很早就在心裡種下一個認知:異性之間要保持距離。
學生時代,她所讀的學校,校風都是一脈相承的保守嚴謹,從小學高年級開始,就很少看到男女同坐。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她骨子也浸淫著這種保守迂舊。直到大學,她每次去理髮店洗頭,都害怕遇到年紀相仿的洗髮小弟,被他們揉搓頭髮時,總是渾身不自在。那時去理髮店就跟奔赴刑場一樣,怕是洗個頭後人就回不來似的,總是猶猶豫豫,做過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建設。也在內心不止一次吐槽,為什麼就不能多幾家只有阿姨洗頭的店呢。後來也就是工作的那段時間,她沒辦法,困於生活,才選擇與異性合租。
回望這麼多年,最大膽的行徑,也就是在北城的那段時間,和異性生活在一套公寓裡。
可當曾憶昔給她吹頭的時候,面對這麼親密的舉動,她沒有分毫的排斥。
這意味著什麼?
她想了許久。
蛛絲馬跡早有跡可循。高中那會,她和曾憶昔坐同桌,開始她確實想過換座位,畢竟他們那張桌是全班唯一男女同坐,簡直就是漩渦中心地帶的焦點位。可後來,頂著每天被同學揶揄逗趣的壓力,她也沒再想過與曾憶昔換座。
隱隱地,還很不期待他們換……
後面,又算了很久的賬。
眼下有七十萬的債務,需要兩年內還清。每個月扣完稅,還完債,還有多少花費夠她去談情說愛?
答案是“夠嗆”。
……
她抗拒這個答案。
深思一番後,她發現自己只是抗拒計算得出的結論,而不是抗拒曾憶昔。
她理性沉冷地解剖著自己的內心世界,抽絲剝繭地尋獲出她對曾憶昔的那一點歡喜。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
就像曾經,她縮在書山題海里,不敢多看曾憶昔一眼。
她只是害怕。因為害怕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居到所謂“理性”的繭殼裡。
江月稠站在地面,被棉拖包裹的腳趾依舊冰涼。心卻不受控制地攀上穹宇,想摘一顆星的願望,讓其滾燙。
或許在那個貪慕糖果的年紀,她都沒有做過這麼夢幻的、不切實際的夢。
這很不清醒,很不江月稠。
曾憶昔緩緩起身。他身後是面玻璃窗,遮光的簾被推到兩邊,用綁帶束好。
天光長驅直入地照進,打在他身後。
江月稠抬起臉。在她視野裡,曾憶昔逆著光,一步步朝她走來,視線也一直緊扣著她。
此時,她看到窗外驕陽正盛、清風細細,也看到那雙在陰翳裡也依然明亮的眼。
昨夜權衡許久,直到窗外最後幾片闌珊燈火消逝。黎明破曉的新日,她終於思考出了答案:
如果因為害怕失去,就不敢去擁有,最後的結果也是什麼都沒得到。
甚至連個回憶都沒有。
再談回理智,作為未來有一線希望成為一流漫畫家的她,不該失去一份寶貴的人生體驗。
到老了,連吹噓的資歷都沒有。
曾憶昔走過來時,捎過來一陣輕風。
想到那年,少年落座在她身旁時,也總是帶來一片風。
她每每坐的端莊筆直,對身旁的曾憶昔不擲一個眼神,卻總是很清楚地知曉他的每一次到來。
曾憶昔低眸,想仔細看她:“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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