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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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道孫羽在找布洛芬，江月稠從抽屜裡把她的拿出來，遞了過去。這是上回拔智齒時，在校醫院開的。

然後又給孫羽倒了一杯熱水。

姑娘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抿著，水喝到一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師姐，我好沒用啊，這資料一週過去了，我都沒處理好，我同門他們早就把結果交給老師了。”

“……老師說你了？”

“沒有。”老師倒是沒說什麼，孫羽搖頭，“可我自己心裡過意不去……我真的太笨了，python用的也不好。”

江月稠聽孫羽說過，她的兩個同門，一個是從江理考進來的，一個更是江大保研的，只有她自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本生，讀研之後每天都很努力，但還是覺得和他們的差距有點大。恰逢生理期，情緒可能比平時要敏感些，再加上這段時間壓力又大，一下遭不住，心情就這麼外露出來。

雖然江月稠也不是普本生，但這麼看在眼裡，還是能理解孫羽的心情和壓力。不過和孫羽不是一個專業的，在學術方面，她也幫不了什麼忙。但資料探勘處理方面，或許能幫點什麼。江月稠拿起手機，準備給孫羽發幾個影片教程的連結，內容都是那種簡單又實際的，想了想，還準備把自己覺得不錯的幾個公眾號也發給她。

點進微信時，發現多了一條訊息，她的好友申請已經被透過了。

現在，她的好友列表裡多了個人——

是曾憶昔。

想到他今晚的幫忙，江月稠先發了個“謝謝”過去。

準備等他回覆時，再問問什麼時候可以去拿她的東西。

然而直到睡覺前，曾憶昔也沒回訊息。

想到他為人處世的風格，江月稠覺得他不回覆也正常。眼下時間也不早，她準備明天再問問，就這麼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她拿起手機關掉鬧鐘。

看到凌晨一點左右，她收到的一條訊息。是一個簡單到有幾分囂張的——

【嗯】。

來自曾憶昔。

第8章 給他比心的貓

晚上，江月稠被周牧遠喊到他辦公室，要談個話。

周牧遠下午來的學校，參加完學術年會後，又請了夏明非和同一屆的研究生同學吃了頓飯。

其實一天也挺忙碌。

辦公室就他們倆，男老師和女學生，又是晚上，周牧遠開著門說話。

他長話短說，作為江月稠的專業導師，就問她一個他該問的問題——工作的事情。

江月稠把拿到手的幾個offer都跟他說了。

周牧遠抽了支菸。

煙抽完了，周牧遠笑了笑，“不錯。”

江月稠從他表情來看，知道他並不滿意。

周牧遠很快就點了第二支菸。

菸灰蓄了很長一截，他也沒抽一口，沉思很久，他淡淡問了句：“我記得第一次找你談話時，就問了你為什麼辭掉工作。”

他看著她：“我記得你說不是很喜歡，沒什麼職業認同感。”

回去的路上，月光清冷，風也涼。

她一遍遍想著周牧遠的話。

周牧遠確實是個挺溫和的人，跟學生也從不大聲說話，幾乎沒見過他跟人爭執什麼。整個人都是淡淡的，有時候溫和到她會覺得周牧遠有點不太真誠，讓人有一點界限感。

比起她的學業導師，那個老喜歡訓人的許世清許老頭，甚至覺得周牧遠更難相處。

但今天，她覺得周牧遠真的挺關心她這學生。

“你覺得你現在這幾份offer，你不讀這個研能不能拿到？”周牧遠那時在辦公室裡這麼問她。

他語氣並不咄咄逼人，依舊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