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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朕坐到榻上,而雍蒙則立在棋盤對面。剛落二子,劉瑾奉上瓜果點心之類,又退出掩上門。
室中再次僅餘朕與雍蒙。朕抬眼瞧了瞧他,發現他也正盯著朕,目光如之前一般晦暗不明。“左右無人,你也坐罷。”
聞言,雍蒙似乎有些吃驚,但還是照做了。四下裡靜寂無聲,只聽得茶水在銅爐上微沸的動靜,還有便是偶爾落子的清脆聲響。
“陛下。”雍蒙突然出聲,在寂靜中特別清楚。
朕正專心致志地思考棋局走向,聞言頭也不抬。“有話直說便是。”
“臣以為……”雍蒙慢慢道,“自臣坦承當年之意,陛下定然對臣心有芥蒂。”
朕估計著,雍蒙是覺得朕讓他同坐這個舉動太過沒有防範,或者說失了尊卑之序,不像一個君王該有的反應。“朕倒是以為,魏王會這麼說,實在不像魏王。”
“哦?還請陛下為臣解惑。”
朕捻著一枚白玉棋子,目光依舊在棋盤上流連不去。“理由有三。其一,魏王坦承當年之意,只是說給朕一人聽,況且口說無憑;其二,當年是一回事,現下又是另一回事;”朕看準地方,落下一子,“其三,退一萬步說,即便朕真的心有芥蒂,又怎麼會讓魏王發現呢?”
雍蒙似乎沒料到朕口氣如此大,半晌沒有迴音。等那陣令人心驚的沉默過去,他才輕笑出聲:“陛下說的極是,臣駑鈍得不應該了。”
“到你了。”朕沒介面,只提醒他。
雍蒙隨即落下目光。趁他打量棋局的當兒,朕打量著他。便是剛和朕說過那樣的話,他面上也不顯一絲侷促或畏懼,依舊自在雍容。若朕不是早就知道朕會成為皇帝、他絕不能及,怕正是棋逢對手也說不定……
像是察覺到朕的注視,雍蒙又抬起眼。“陛下,臣可沒您一心二用的本事。”
這話無疑是變相承認他剛剛一直盯著朕瞧。“那又如何?”朕撇嘴,朕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
雍蒙應該讀出了朕的潛臺詞,一絲無奈旋即浮現在他眼中。只是一瞬工夫,又消失了。“臣忽而想起一事——陛下剛剛說,即便陛下心有芥蒂,也不會讓臣發現。那臣是不是可以大膽推斷,陛下也不會讓臣以外的人發現?”
按理來說是這樣,但謝鏡愚不能保證……朕想了想,不打算承認,便避重就輕地反問:“所以?”
雍蒙仔細端詳著朕,似乎想找出什麼答案。“陛下命臣為吏部侍郎,臣自應設宴謝陛下。”
確實有這種慣例——若擢升三品或以上,大臣便要擺宴謝皇帝,俗稱燒尾宴。只不過,朕不熱衷擺宴也不熱衷赴宴,擢升的官員們便從簡操作,叫自家廚子做幾道好菜送進宮,再自行宴請同僚。像謝鏡愚那種生怕戴一頂結黨營私帽子的,往宮裡送什麼菜色都要反覆衡量,更別提擺宴了。
再來說雍蒙。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他本可以不請;但他與朕的兄弟關係擺在那兒,要請也說得過去。
“皇姑不是已然請過了麼?”朕對去雍蒙府上無甚興趣,就隨口找了個理由。
“皇姑是為了宗室,而不是為了臣一個。”雍蒙道。
朕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朕當然知道皇姑是為宗室而設宴,但聰敏如雍蒙,在聽得出這是個藉口的情況下,還繼續堅持?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
“魏王盛情如此,朕也不好推拒。”朕心中思索,嘴上卻應得很好,“那就勞煩魏王告知順王、建王諸人,他們要辦也一併辦了,免得太過鋪張。”
雍蒙不假思索地應下。見得如此,朕愈發確定,他一早關心朕有沒有空閒就是為了這件事。有趣,朕開始對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感到好奇了。
清明寒食之際,除去祭掃踏青,剩餘便是鞦韆、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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