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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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鳳楨拉著他的手，再次遞到他手上，還一面說道：“這種東西，我家多的是，你先用著。”

“我不能收，要不沒辦法給家主解釋。”清水直接婉拒了。

鳳楨奇道：“家主不是你二哥嗎？這都要管？再說，要是他問起來，你就直說是我送給你的。”

“柳家子弟的防禦法器都是有定數的，誰都不能例外，包括我。”清水解釋道。

怔怔地盯著清水看了半晌，鳳楨的眼淚如掉線的珠子一般，從眼角滑落，她帶著哭聲說道：“你在柳家，怎麼過得這麼苦？”

她晶瑩剔透的淚珠，閃爍著悲傷，讓清水感到十分不安。

他連忙解釋道：“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修行，二哥從來都不曾虧待過我，只是柳家家規如此，外出執行任務，須得聽從統一安排。”

“你就不能不做柳家的家主嗎？”鳳楨帶著哭腔問道。

回應她的是清水長時間的沉默不語，讓鳳楨感到忽然有些羞愧。

良久，清水朗聲回應，“身為柳家的子弟，自然要為恢復家族的榮光而努力，蒙家主不棄，指定我當下一任家主，自當全力而為，身死以報。”

聽他說得擲地有聲，鳳楨感到又難過又有些開心。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如果清水輕易就放棄理想，跟別人一樣圍著自己轉，那麼也很難俘獲她的芳心。

但是兩人的關係也終究再難前進一步，鳳楨擦乾了淚水，擠出一個笑容提議，“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你又要提出什麼賭約？”清水挑著眉，微笑著問道。

“就賭這次的清談會冠軍歸屬，如果你贏了，我就放棄成為鳳家家主，如果我贏了，換你放棄。”鳳楨咬著牙說道，她心知自己根本贏不了。

清水心中也有同樣的判斷，他感覺到，這是鳳楨藉著賭約，逼迫她自己履行承諾。

畢竟，她曾親口答應，如果清水不娶，她也終身不嫁。

如果成為鳳家的家主後，選擇終身不嫁，來自家族內部的巨大壓力，憑她一個人是沒辦法堅持到底的。

“要是我們都輸了，江宇文贏了呢？”見到眼前談話太沉重壓抑，清水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聞言，鳳楨也忍不住抿著嘴笑道，“要是你這麼沒出息，真輸給了他，那麼我就嫁給他，讓你後悔到姥姥家去吧。”

“不可以。“清水臉色立馬沉下來，一把拽過鳳楨，抱在懷中，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輸的，一丁點的可能性都沒有。”

看到清水展現出難得的佔有慾，鳳楨心中感到甜蜜，笑言：“既然你這麼有信心，要不要再加一個條件？如果你輸給了我，就得娶我？”

“好，一言為定。”清水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只是口頭上哄她開心。

“一言為定，誰賴皮誰是小狗，我要在這個誓約書上蓋個章。“鳳楨踮起腳尖，在清水的唇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