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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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捲風的風暴中心是一個旋轉的漏斗雲，猶如一條憤怒的巨龍，在狂風中飛舞。它的顏色從深灰到漆黑，彷彿吞噬了所有的光明，清水就這樣平靜地站在整個風暴的中央。

狂風肆虐，耳畔是呼呼作響的風聲，以及分不清是隊友還是對手的呼喊聲，看臺上的驚呼聲，雜亂無章地摻雜在一起，但他就在這雜亂的聲音中，準確地分辨出了鳳楨的呼喚，伸手地抓住了她的腳踝。

風力的撕扯將鳳楨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一時間，清水心中湧出無數的想法。

如果放開手，鳳楨就會被狂風捲走，那麼他將無可爭議地贏下比賽，登上清談會的冠軍寶座。

但是，看著心愛的女孩子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卻怎麼也不肯放開手，任由狂風將她捲走。

放手，與不放手的兩種比賽結果，以及他們倆之間的賭約，在心中各自演練了一遍，清水始終猶豫不決。

看出了他心中正處在天人交戰的時刻，鳳楨咬著牙一言不發，耐心地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清水心中暗自感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幾乎是瞬間做出決定，解開御風術，龍捲風隨即停止。

滴水鐘響起了嘀嗒聲，宣告比賽時間已經耗盡。高臺上，清水與鳳楨四目相對，兩人正準備握手言和，但是裁判卻判定鳳楨獲得勝利。

“為什麼？”清水不解，高臺上明明只剩下他和鳳楨兩個人，應該加賽一場才對。

但是裁判示意，在高臺的一角，還有一名鳳楨的隊友。

清水的目光移向高臺的邊緣，只見到鳳華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抱著高臺最邊上的立柱不放，雖說他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可是依照比賽規則，他也算是留到了最後。

二比一，清水輸了。

依照約定，他要放棄做柳家的家主，親自去棲霞山求親。

他並不是沒有設想過自己會輸，看著鳳楨絕美的笑顏，忽然覺得這個結果並不如想象中那樣難以接受。

“恭喜你，贏了我。”清水伸出手，真心地祝福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

面對著這一切，鳳楨感到恍然如夢，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也盡了最大的努力。

透過一連串的設計，將法寶的威力釋放到最大，雖說耗費巨大，但是當裁判宣佈她們獲得比賽勝利時，她反而有點不敢相信。

她走上前，伸手握住了清水的手，隨即感到眼前一黑，暈倒在清水的懷抱裡。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鳳楨睜開眼睛時，天色如墨，客房中燃起熒熒燭光，四周寂靜無聲。

一抬眼，正對上清水冷如冰塊的臉，她紅著臉，忍著不適問道：“你會不會後悔？”

“會。”清水輕嘆一聲。

此言一出，鳳楨心中難受，眼眶瞬間就紅了，她的聲音中略感委屈地問道：“那麼當時，你為什麼不放開我的腳？讓我被狂風捲走？”

“我捨不得。”清水又是一聲嘆息。

他一聲又一聲地接連嘆息，訴說的難以言喻的悔意，深深地刺痛了鳳楨的神經，以至於她竟然忽略了清水話中的情意。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鳳楨撐著坐起來，紅著眼睛，啞著嗓子說道：“你要是不認可這次的比賽結果，我們可以另約時間再比過。”

聞言，清水微微一笑，忍不住感嘆，“你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我不想你以後，只要一想起這次的比賽，就悶悶不樂，寧願重新比一場。”也許是靈力透支，昏睡過度的原因，鳳楨的腦袋此刻還昏昏沉沉地，但是迎著清水的目光，她心底那股不服輸的勁又衝出來了。

看見她眼淚盈盈，卻強忍著不肯落下的神情，清水心中一動，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