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追蹤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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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人攔住去路，總讓人感覺不爽，尤其是來人直勾勾地盯著豹休。面對這種不速之客，清水一般都是選擇直接無視。

“站住。”身後傳來怒喝聲。可清水絲毫不在乎，徑直往前走去。

那家丁見主人發怒，快步流星地跑上前來，再次攔下二人。

見狀，清水眉頭微皺，正想發話，瞅見一旁的丹離滿臉期待，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只得搖頭制止。

“公子，我家主人喜歡豹子，您懷中的如果真是雲豹，不妨出個價格，好商量。”家丁氣喘吁吁，滿臉堆笑地說道。

“你家主人是不是眼瞎？這是豹子麼？”清水一邊說，一邊將豹休掏出來。

攤在手中的豹休蜷成一團，那家丁定睛一看，分明只是一隻尋常的虎斑貓，只得連連道歉。

可摺扇公子聽完回稟後，堅持第一眼見到的是雲豹，於是派人再次將清水攔下。

這下可好，清水所剩無幾的耐心已經耗盡，冷眼看著眼前的幾人，說不出的厭煩。

那公子搖著摺扇，派頭十足地慢慢走近，一邊還說道：“你也不去打聽一下，我馬公子是什麼人，竟敢欺瞞，方才你懷中明明就是一隻雲豹，怎地變成了一隻虎斑貓？”

“你還有心情逛街嗎？”清水低頭對著丹離說道，竟是對馬公子一行人視而不見。

丹離搖搖頭，笑眯眯地問道：“現在可以出手嗎？”

“不能，不過可以玩一個遊戲。”清水淡淡地回應。

聽到遊戲兩個字，丹離兩眼放光，連忙追問，“怎麼玩？”

見清水兩人自顧地地說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馬公子大怒，喝道：“拿下這兩人。”

一旁的僕從會意，伸手招呼其他人，人群中瞬間鑽出七八個大漢，將清水兩人團團包圍。

看見情況不妙，夜市上的其他行人紛紛避開，離得遠遠地觀望，馬公子身邊的從人大聲吆喝道：“我等奉命捉拿人販子，大家不必恐慌。”

輕笑一聲，晃過一人，清水朝丹離說道：“今天的遊戲就是，不能跟人有任何接觸，就像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連續晃過其他人，轉眼間已經逃離包圍圈。

“好咧。”丹離大笑著，學著清水的樣子，在人群中左鑽右突，幾下就躥到了清水身邊。

做得不錯，清水低聲讚歎，心道，這孩子悟性很高，一點就透。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馬公子氣急敗壞地問道。

回頭做了一個鬼臉，丹離笑答，“你惹不起的人。”

說完之後，兩人揚長而去。

日夜兼程，總算是到了李六一居住的村莊。

月光如水，清水不想打擾友人的清夢，拉著丹離在附近先安頓下來。

映著火光，看見丹離的臉紅撲撲地，清水語氣平淡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你覺得呢？”丹離頭也不抬地反問。

清水心想，這孩子小小年紀，居住在那樣的環境，不禁讓人生疑。偏生他有時候又十分乖巧，真讓人琢磨不透。

“你是人類嗎？”思慮片刻，清水還是問出了這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聞言，丹離總算抬起頭，一臉平靜地回答，“不是。”

果然猜中了，清水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驚慌，畢竟見識過素桐和白長老後，他心底覺得妖魔，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包括清水自己，已墮入魔道多年。

低頭看著懷裡乖巧伶俐的豹休，清水搖頭嘆息道，“你為什麼跟著我呢？”豹休自然不會回答，只是伸出舌頭舔著清水的手指。

“它喜歡你。”丹離好心，替它回答道。

“我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