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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以為,日久見人心,只要她給予真心,裴紀安一定會回心轉意。
可是,沒有。她最愛的駙馬,尊貴的皇夫,在她的登基典禮暨封皇夫典禮上,穿著清冷的素衣,一路打傷侍從,來寢殿找她對質。
李朝歌對裴紀安笑了笑,說:“皇夫,你怎麼來了?”
“不要叫我皇夫。”裴紀安冷冰冰地看著她,薄唇輕啟,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尖銳如刀,“這個稱謂,讓我覺得噁心。”
“好。”李朝歌好脾氣地包容了他,對他說,“既然你不喜歡,那我讓人叫你駙馬。”
裴紀安的臉色依然是冷的,他完全不想和李朝歌有任何關係,可是他和李朝歌的婚姻關係,又是明明白白寫在聖旨上的。裴紀安想到來意,冷了眸光,緩緩問:“李朝歌,這是我最後一次主動來找你,這些話,我也不會再說第二遍。我問你,趙王是不是你殺的?”
李朝歌眼中的笑黯淡下去,神情也冷了。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要不是為了這些人,想來,他根本不屑於來她的寢宮。
大丈夫敢作敢當,李朝歌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應了:“是我。”
趙王李懷,是李朝歌的弟弟,也是曾經的太子。從去年開始,朝中呼籲立趙王李懷為嗣的聲音越來越高,許多臣子暗暗替李懷說話,可怕的是,母親也露出傳位給弟弟的傾向。李朝歌已經得罪了那麼多人,她不當皇帝,下一個死的就是她。李朝歌只能誣陷李懷謀逆,將其流放,並在流放途中殺了他。
果然是她。裴紀安手指緊握成拳,手背上都迸出青筋:“大聖皇帝暴斃,是不是你?”
大聖皇帝即是母親武照。李朝歌痛快承認了:“是我。”
李懷的死傳到宮裡後,母親吐了血,病情驟然加重。十一月時,母親叫李朝歌到塌前,質問她李懷謀逆是怎麼回事。
李朝歌能怎麼辦?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只能殺了母親,喬飾聖旨,立自己為帝。
“我裴家百年清名,外祖家累世功勳,最後卻落了個家毀人亡、剝官削爵的下場,是不是你乾的?”
“是我。”
裴紀安的外族是長孫家,長安赫赫有名的望族。長孫家出過皇后,頗得文、高兩位皇帝器重,母親想要掀開那道珠簾,自立為帝,就只能滅了長孫家。裴紀安的父親不識趣,幫長孫家說話,同樣獲罪。李朝歌已經盡力保全裴家人的性命了,要不然,落到那群酷吏手中,裴家哪能全身而退?
裴紀安眼睛通紅,目眥欲裂,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生吞活剝。這些年來,他每每想到外祖父、表兄以及裴家族人所經受的一切,就恨不得自我了斷,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都怪他,招惹了這個女人,給家族、外祖帶來無窮禍患。
裴紀安用力閉了閉眼,強行逼著自己,繼續問:“楚月在進宮途中被人從夾道攻擊,車毀人亡,她死的時候,還懷著三個月身孕。這也是你做的?”
先前李朝歌說話時目光湛然,語氣堅定。她知道自己殺了人,也知道她不殺他們,李懷、母親、長孫家就會殺她。政治鬥爭而已,誰輸了誰認栽,有什麼冤屈可喊?可是唯有這次,李朝歌沉默了。
裴楚月是裴紀安的妹妹,和李常樂交好,他們算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李朝歌下令殺裴楚月時,並不知道她懷有身孕。
可那又如何,殺了就是殺了,李朝歌沒有替自己辯解,一口承認了:“沒錯,是我。”
這句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裴紀安。裴紀安又痛又恨地盯著李朝歌:“為什麼?李朝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若是恨我,儘可以衝著我來,為何要傷害我的家人,欺辱我的家族?”
李朝歌不想回答這種問題。這場談話實在不愉快極了,李朝歌轉身,從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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