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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不碰不情願之人,三不碰童女幼女。這個小姑娘身體都沒長開,一團孩子模樣,我就算再沒有底線,也不至於?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吧?”
胡姬知道白千鶴的品行,他雖然行走於?黑白兩道,乾的是順手牽羊、偷雞摸狗之事,但為?人最重義氣,絕不會動老?弱病殘的主意。白千鶴說不認識這個小孩子,那就是真的不認識。
胡姬信了,她眸光流轉,問:“那她眼巴巴跟來,眼珠子都不錯地盯著你,是想?做什麼?”
白千鶴也想?知道。他從塌上支起?身,對小姑娘招招手,說:“小妹妹,過來。”
小女孩左右看看,確定說的是自?己,悄悄靠近。白千鶴給小女孩塞了塊饃,問:“小妹妹,你是誰?”
小姑娘結結巴巴,說:“我是在這裡打雜的,平時都在廚房。”
白千鶴看向胡姬,胡姬輕輕點?頭?。白千鶴又問:“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你認識我嗎?”
小姑娘搖頭?,說:“不認識。但是剛才一個漂亮姐姐給我一串銅板,讓我把這張字條遞給你。”
白千鶴挑眉,一個人影瞬間浮現在他眼前。他低頭?,接過小姑娘手中?的紙條,緩緩開啟。
“戌時五點?,北市南門見。”
小姑娘把紙條遞給他後,就抱著饃跑了。胡姬搖著扇子看了一會,見白千鶴完全陷入思?緒的樣子,意外地挑眉,問:“又是哪位紅顏知己約你?”
白千鶴搖頭?,掌心微微用力,將紙條化為?齏粉。他沒有問傳信之人是誰,身形容貌為?何樣,即便不問,他也知道這是誰。
白千鶴雙手枕在身後,大咧咧地靠在圍屏上。過了半晌,他忍無?可忍,道:“這麼沒誠意的嗎?請人幫忙,本人連面都不露?”
其實李朝歌並非沒誠意,她將紙條交給小姑娘就走,並不是不重視白千鶴,而是她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宵禁在即,很快洛陽內各門便要落鎖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得儘快去一個地方。
禁獄內,看守拿出鑰匙,開門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提醒:“安定公主,這裡面關押的都是重刑犯,各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今年秋後就要問斬了。您確定要進去?”
李朝歌點?點?頭?,說:“我知道。開門吧。”
看守見勸不動,嘆了口氣,認命地開門。罷了,這些王孫貴族成?天?都有新主意,小人物管不了,也不能管。
獄卒開啟漆黑沉重的鎖,替李朝歌推開門,卻不肯再往裡走了:“公主,地上路滑,您小心腳下。”
隨著牢門開啟,一股腐朽、陰暗,還混著血腥味的陳腐味道撲面而來。李朝歌適應了一下光線,便從容地走入死牢。
獄卒擔心李朝歌無?法適應牢獄裡的氣氛,殊不知,前世鎮妖司的詔獄,可比這裡血腥多了。李朝歌穿著精緻乾淨的鹿皮靴,一步步踏在烏漆墨黑,不知道是灰塵還是血跡的地面上,兩邊牢獄靜悄悄的,唯有李朝歌的腳步聲迴盪其間,陰森又詭異。
李朝歌很快停在一座牢獄前,裡面,一座黑影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北牆。
獄中?人隱沒在黑暗裡,肌肉虯結,身形龐大,胳膊比得上尋常人腿粗,然而他的四肢、脖頸上卻拴著鐵鏈,身形像座小塔一般,黑壓壓的,壓迫感驚人。
即便成?了這幅模樣,也不掩他身上的危險氣息。但他的表現卻和他的危險外表截然相反,李朝歌已停在門前,他卻沒什麼反應,依然失神地盯著牆面,看起?來完全懶得搭理外面的一切。
李朝歌不在乎對方的輕慢,她不緊不慢開口,道:“周劭,汾州人士,少?時糾集地痞,逞兇鬥惡,打家劫舍,永徽十五年金盆洗手,退出黑白兩道。永徽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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