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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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裡，沮喪的嶽高隨著知青們一起上山打柴，偶爾也撿撿山貨，他的速度還是跟不上其他人，慢吞吞的，看上去很疲憊，打完柴回去倒頭就睡，一幅總也歇不過來的樣子。

冀來想說點什麼，被林冬至給制止了，她總覺得嶽高似乎隱瞞著什麼。

天氣真好，彷彿老天爺也知道今天分糧，陽光明媚，碧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白雲。

一大早，大家吃完飯早早的到曬場上等著分糧。望著高高的糧垛，每一個人都眉開眼笑的，就連平時最嚴肅的人在今天也忍不住咧開了嘴。

大家老老實實的排好隊，眼睛緊緊的盯著糧食，看著偌大一堆糧食，全村老少齊齊暢想著分到糧食後的第一頓飯。嗯，狠狠的放上些白麵，蒸上幾頓大白饅頭吃。

知青們也忍不住小聲商量起來他們應該分得的糧食的數量，越算臉上的笑容也越多。只有嶽高，靜靜地躲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分糧開始了，村裡的會計念著賬本，大隊長在一邊看著，分配員掌秤，保管員協助著，大家排著隊有條不紊的分著糧食。

有的勞動力多的人家，用肩背起麻袋，或者有拖車的直接就把糧食拖走了。

有的就得等大隊長派個車倌和幾個壯勞力用車，依次挨家挨戶的送到家裡。

段大娘叫過林冬至，要她分糧後在那裡等一等，等她家把糧食送回去之後，再用拖車幫林冬至把糧食拖回去。

林冬至感激的點點頭，轉頭和冀來說讓他代排一下隊，她先幫段大娘推車。

不等她說完，冀來和巴圖已經躥了出去，幫段大娘推起了車子。

等排到林冬至時，冀來和巴圖已經把拖車帶回來了。

會計把算好的工分報給知青們，核對無誤後，直接簽字裝糧。

除了小麥和玉米，林冬至還用工分換了些黃米、紅豆、芝麻和花生，剩下的算成了錢。

看著林冬至分得的糧食，幾道複雜的眼神在人群裡閃爍著，一會兒投向糧食，一會兒投向林冬至。

推車的冀來也感受到了，他悄悄地問林冬至是什麼情況，林冬至想了想，搖了搖頭，她確實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排到嶽高時，會計把賬本給他看了看，果然分的糧食不夠他一年吃的，大隊長在旁邊問他是否要花錢買糧，他默默的搖了搖頭，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回到知青點，看著和其他人明顯癟了一截子的糧袋，不等其他知青發問，嶽高主動說道：“放心，我會按自己的糧食計劃吃飯，餓肚子也不會找你們。”

聽著冀來的“復讀”，林冬至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明明知道分的糧食就算是七八成飽也撐不到下一年分糧的時候，怎麼他就是不買糧食呢？”

冀來也點點頭：“說起來，好像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家裡的信還是什麼的。家裡就不惦記他嗎？”

林冬至搖了搖頭，覺得嶽高越來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