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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棠衣飾不整,她駭然道:“您說什麼?長興大街走水了?”
鬱棠點頭:“鋪子裡的貨都沒了,田裡要過了中秋節才有收益,還要給姆媽看病,家裡沒銀子了。”
這話倒不是她唬弄陳婆子的。
前世就是這樣。
鬱家小有薄資,倒不至於兩間鋪子被燒就沒落了。可這次走水,庫房裡別人訂的一批貨也被燒了,鬱家賠了一大筆銀子,父親之前從朋友手裡買的一幅前朝李唐的《松溪釣隱圖》也到了要給銀子時候,母親不願意父親失望,就做主賣了家裡的三十畝上等良田,等到父親帶母親去普陀山時,又揹著母親賣了家裡的二十畝良田……之後父母去世,為了體面的治喪,她又賣了剩下來的五十畝良田。
祖父分給父親的產業都沒了,伯父那邊也遇到事,沒辦法幫襯她。
她這才會同意李家的婚事。
念頭閃過,鬱棠的神色又沉重了幾分。
她冷著臉道:“姆媽要是有什麼事,阿爹回來定不會饒你!”
陳婆子哭笑不得。
她是陳氏的陪房,又是陳氏的乳母,陳氏不好,她比誰都著急,比誰都心疼,大小姐居然威脅她。
可看到這樣的大小姐,她又莫名覺得欣慰。
她想了想,告訴鬱棠:“天氣太熱,太太苦夏,什麼也吃不進去,既擔心您的傷勢,又擔心老爺在外面奔波,吃不好睡不著的,人眼看著瘦了一圈,不敢讓您知道。”
鬱棠又愧疚又自責。
前世的她,總是讓父母擔心,從來沒有成為父母貼心的小棉襖,更不要說是依仗了。
想到這裡,鬱棠情不自禁地雙手合十,朝著西方唸了聲“阿彌陀佛”。
前世,她不是虔誠的信教徒,菩薩卻垂憐她,讓她重新回到了現在,重新回到了父母還在的時候,她定會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不讓前世的恨事重演,不讓這個家支離破碎,親族離散。
鬱棠淚如雨落。
第二章 鋪子
重生,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鬱棠以為自己會失眠,誰知道她腦袋挨著枕頭,呼吸間縈繞著熟悉的佛手香時,她居然連夢也沒有,一覺睡到了天明。
可她不是自然醒的。
而是被雙桃叫醒的:“大小姐,大太太過來了!”
鬱棠每次起床的時候都有些混混沌沌的。
她靠坐在床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水氣氤氳的大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來,打了一個哈欠道:“大伯母?大伯母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著話,鬱棠卻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前世,長興街走水的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她大伯母就過來。說是天氣炎熱,睡不著,日子難熬,帶了針線過來做,實際上卻找了藉口把母親和她拘在了家裡一整天,直到傍晚,她大伯父和大堂兄忙完鋪子的事,給遠在蘇州城裡的父親送了信去,大伯母這才離開回去。
就算是這樣,大伯母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家裡的僕從,不許向她和母親透露鋪子裡的半點訊息,留下了大伯母隨身服侍的王婆子在家裡告訴她做雪花酥。
她母親很是欣慰她能有興趣學點廚藝,就搬了凳子在廚房裡陪著,就這雪花酥,把她們母女倆一起拘到了父親回來。
父親回來,對鋪子裡的事也是輕描淡寫的,要不是那幅《松湖釣隱圖》,別人家來要銀子,母親還不知道家裡沒錢了。而她卻是等到父母都去世了,才知道家裡只餘那五十畝良田了。
長興街走水的事,她是直到嫁入李家,被李端覬覦,才覺得這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
鬱棠急急忙忙起身:“大伯母由誰陪著?我姆媽知道大伯母過來了嗎?”
雙桃一面服侍著她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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