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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卻連累了你母親。民不告,官不究。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來我們家幹嘛的?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說了,我就幫你向我阿爹求情放了你。你姆媽也不用受人白眼,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那小子聽了抬頭看了鬱棠一眼,流露出猶豫之色。
鬱棠心中有數,繼續道:“這偷東西是最沒用的,你看那些家規族規,誰家能容忍那些偷東西的小偷。我阿爹這個人和吳老爺一樣,最恨這種事了。他未必會報官,但一定會讓你本家把你逐出家門,除去名字的。到時候你母親去世了,連個供奉香火的人都沒有了……”
那小子眼淚嘩的一下又流了出來,他哽咽道:“我阿爹在外面賭,把家裡的祖宅都賣了,我,我就是想弄幾兩銀子租個房子。”
鬱棠嘆道:“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等著我阿爹回來把你送了官府,再去找你本家長輩了。”
“不是,不是。”那小子聽了忙道,“鬱小姐,你,你若是給我五兩銀子,不是,給我三兩也成,我就告訴你。”
鬱棠不動聲色,道:“你還騙我!一兩銀子也沒有,你愛說不說。”說完,起身就做出一副要喊人來的樣子。
那小子慌了,忙道:“是有人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來你們家偷一幅畫……你別把我送官了,我也沒有偷成……”
第三十三章 懷疑
一幅畫?!
一幅怎樣的畫?
鬱棠聞言心怦怦亂跳,呼吸急促。
“你識字?”她聽見自己聲音有些嘶啞地問。
“不識字。”那小子哭喪著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是賭坊的管事讓我偷的,說若是偷了出來,就給我五兩銀子。是幅兩個老頭在山林的河邊釣魚的畫……”
兩個老頭在山林的河邊釣魚!
鬱棠立刻想到了那幅《松溪釣隱圖》。
她感覺自己心慌氣短,手腳發顫。
“是不是這幅畫?”鬱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房間,又是怎麼把那幅畫攤給那小子看的,只知道當她開啟那幅畫的時候,那小子的眼睛都亮了,連聲道著:“就是這幅畫、就是這幅畫。管事跟我說過,這上面有個章是蓋在老頭旁邊童子的頭髮上的。就是這幅畫沒錯。”
從前忽略的那些事交錯紛亂地在鬱棠的腦海裡一一掠過。
前世李家被盜案,李家的暴富……今生的兩次行竊,蓋在小童頭髮上的“梅林”印章,還有代替了“梅林”印章的“春水堂”……她彷彿明白,又彷彿千頭萬緒,什麼也不知道。
“阿棠,你這是怎麼了?”陳氏和鬱遠、雙桃幾個都圍了過來,陳氏更是扶住了鬱棠,不解地道:“你這孩子,怎麼把這幅畫又尋了出來?這畫有什麼不妥嗎?還是……”她問著,看了看到他們家偷東西的小子,又看了看鬱棠。
有些事還沒有弄明白……而且,就算是弄明白了,她母親知道了除了跟著擔心、著急,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沒事。”鬱棠極力壓制著心中的驚濤駭浪,讓語氣聽上去平和淡然地道,“他說是來我們家偷畫的,我就問了問他。”
那小子一聽,立刻嚷道:“就是……”
鬱棠卻裝作無意的樣子用畫軸打了那小子的嘴一下,讓那小子的話變得含糊不清,並道:“姆媽,他不識字,說是別人讓他來我們家偷東西的,我看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等阿爹回來才好。現在還是把他給大堂兄看管吧,免得他東一句西一句的,沒有個真話,我們聽了反而著急上火的。”說完,她還給了那小子一個威脅的眼神。
陳氏對女兒和丈夫都有盲目的信任,自然沒有懷疑。鬱遠卻看得分明,他仔細地打量了鬱棠一眼,幫著鬱棠說了話:“是啊!阿棠說得對。這裡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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