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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這一次,卻是他冤枉她。
眾人回首。
裴宴卻仿若沒有聽見,徑直朝前。
沈善言看了鬱棠一眼,想了想,跟著裴宴走了。
周子衿倒是很感興趣。
他嘴角含笑,“唰”地一下開啟了川扇,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裴宴轉身拎了衣領,拖著往前走,道:“你不喝茶嗎?你不喝茶那就回京城去!”
周子衿立刻閉了嘴。
李端驚愕地望著眼前的情景,拽著李竣就去追裴宴。
李竣不敢說話,眼巴巴望著鬱棠。
鬱棠氣得半死,耳邊卻傳來幾聲“噹噹噹”的敲鐘聲。
縣學放學了。
年輕的學子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
鬱棠跺腳,把什麼李端也好,李竣也好,統統都拋到了腦後,怒氣衝衝地回了家,又怕母親看出什麼來,叮囑阿苕不許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阿苕連連點頭。
那可是裴家三老爺!
他哪敢胡說。
鬱文從杭州城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魯信的棺槨。
“這次可花了大錢了。”鬱文苦笑道,“棺材不說,別人一聽我要扶棺回鄉,都不願意送我,我只好專程僱了一條船。把他的棺槨寄放在廟裡,也收了一大筆香火錢。”他覺得很對不起妻女,向陳氏和鬱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不會如此了。”
陳氏是個心胸豁達之人,想著事已至此,多說只會壞了夫妻的感情,不僅沒有責怪鬱文,還安慰他:“做人只求心安,我們算是對得起魯老爺就行了。”
鬱文嘆氣道:“你是不知道。我們還得想辦法和魯家的人交涉,否則還得幫他置辦一塊墓地,以後還得安排人奠拜他。”
陳氏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明天我讓陳婆子給你準備些茶點,你走趟魯家。死者為大,我相信魯家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家。”
“但願如此。”
鬱文憂心忡忡去了魯家。
魯家見鬱文幫著魯信收了屍,還把棺槨運了回來,也願意退一步,同意讓魯信葬入祖墳。
鬱文鬆了口氣,第二天就去了廟裡,準備請廟裡的和尚給他超度三天,再選個吉日葬了。
鬱家又被盜了。
這次盜賊是在翻鬱文的書房時被小黃髮現的。
小黃畢竟還小,“汪汪汪”地衝著小偷叫著,還去咬小偷褲腳,被小偷踢了一腳,疼得直嗚咽。
阿苕雖然及時趕了過來,卻沒有敢和那小偷正面交鋒,半嚇半趕地就讓那盜賊跑了。
鬱棠心疼地抱著小黃輕輕地給它順著毛。
陳氏也覺得非常害怕,拿了五兩銀子給阿苕,讓他去找鬱文:“這銀子給衙役們喝酒,就是抓不到賊,請他們多在我們家門口走幾趟,也能威懾一下那些小偷。”
阿苕應諾。
鬱棠想著父親這些日子的奔波,去給鬱文收拾書房,順便幫著父親清點一下物什,看有沒有丟失什麼。
屋裡還整整齊齊的,不知道那小偷是來不及還是做事謹慎,輕手輕腳地讓人看不出來。
鬱棠慢慢地幫父親整理著。那小偷居然只偷了他父親的半刀宣紙,家中祖傳的那些澄泥硯被翻了出來都沒有拿走。
是那小偷不識貨嗎?
鬱棠看著硯臺旁雕刻著的栩栩如生的喜鵲和仿若活了過來的梅花,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要偷銀子,應該去父母的內室才是?要偷書房,肯定是能有些見識的,否則怎麼知道哪些東西值錢哪些東西不值錢?
陳婆子氣得在院子裡大罵:“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家老爺不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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