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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

這幅畫已經背上了一條人命,他們不能自私地把裴宴也拉下水。

鬱棠此時才驚覺自己的路已經走得有點偏了。

她誠心地道:“阿爹,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讓我想想!”鬱文苦笑。

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鬱棠想起了魯信。

他應該也不知道這幅畫裡藏著這樣的秘密吧?否則他也不會丟了性命。

她回臨安後,應該去給他上炷香才是。

鬱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她試探地道:“阿爹,要不,我們讓魯伯父背鍋吧?反正這件事也是他惹出來的,魯家本家和他也恩斷義絕,沒有了來往,不會受到牽連。”

鬱文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想著三個臭皮匠,頂得上一個諸葛亮,鬱棠自小就鬼機靈的,說不定真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遂道:“你說出來我聽聽。”

鬱棠精神一振,道:“您想啊,魯伯父因此丟了性命,那些人肯定來找過魯伯父,要不就是知道畫到了我們家,要不就是魯伯父也不知道這畫中的秘密,什麼都沒有交代清楚。我尋思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們當務之急是得把我們家從這裡面摘出來。我們不如就把這幅畫給他們好了。”

“你說的我都懂,”鬱文道,“可問題是怎麼把這幅畫給他們?”

鬱棠笑道:“我們不是來了杭州城嗎?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不妨跟別人說我們是來給魯伯父收拾遺物的。那些人不是在我們家沒有找到東西嗎?他們聽了這話,肯定會想辦法把魯伯父的遺物弄到手的。我們到時候就對外說要把魯伯父的遺物都燒給他……”

“咦!”鬱遠兩眼發光,道,“這是個好主意!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得到這些所謂的遺物,這畫我們不就送出去了嗎?”

鬱棠連連點頭,附和著鬱遠,對鬱文道:“您不也說,那幅畫是幅輿圖,尋常的人別說看,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我們不認識也很正常。到時候我們就說不知道這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豈不就可以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說得有點道理。”鬱文一掃剛才的低落,笑吟吟地在屋裡打著轉,道,“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但大的方向不會有錯了。

鬱棠和鬱遠心中一鬆,不由得相視而笑。

鬱文則在那裡喃喃地道:“就是得想辦法瞞過那些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這畫的秘密。”說到這裡,他猛地停下了腳步,對鬱遠道:“這件事還是得麻煩錢師傅,讓他想辦法把畫還原了。”

“阿爹!”鬱棠打斷了鬱文的話,道,“還原恐怕不太妥當——大家都知道我們家買了魯伯父的《松溪釣隱圖》。”

是啊!若是有人問起他們家的那幅《松溪釣隱圖》來怎麼辦?

鬱文問鬱遠:“那錢師傅既然是做這一行的,你能不能問問他,看他認不認識臨摹古畫的高手。我們請人臨摹一幅《松溪釣隱圖》來放我們家裡。”

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鬱遠笑道:“魯班門前弄大斧,請誰也不如請錢師傅——他就是這方面的高手。”

“太好了!”鬱文道,“我剛剛還在擔心牽扯的人太多,保不住秘密。”

鬱遠笑道:“您放心好了,人家錢師傅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事,不然他也不會一發現夾層的畫不對勁就喊了我去了。”

鬱文頷首,道:“那就這麼辦!”

鬱遠應聲收畫,準備立刻趕往錢師傅那裡:“趁著天還沒有大亮,早點把這件事辦妥了,我們也能早點安心,早點回臨安。”

鬱棠卻叫住了鬱遠,對鬱文道:“阿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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