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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鬱家家底單薄,這輿圖太珍貴了,拿在他們手裡,就如同三歲的小孩舞大刀,根本舉不動,不是把別人割傷,就是把自己給割傷。從現在的形勢看,他們會被割傷的機率遠比割傷別人的機率大得多。
鬱文立馬就有了決斷。他道:“三老爺,這是幅什麼輿圖?怎麼會像您說的那麼貴重?我們要是想像您所說,依舊請了裴家做中間人,能把這輿圖給拍賣了嗎?”
裴宴頗為意外,目光卻是落在了鬱棠身上。
他知道,鬱家的這位大小姐是很有主見的,鬱文未必能管得住她。
鬱棠是贊成父親的決定的。
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的飯。
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她雖然也好奇這輿圖是如何地珍貴,但怎樣能把鬱家從這場龍捲風似的事件裡摘出來,全家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鬱棠連忙朝著裴宴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裴宴自嘲地笑了笑。
他突然知道自己為何願意幫鬱家了。
不是鬱小姐長得漂亮,也不是鬱文為人豁達,而是鬱家的人一直都看得很通透。
哪怕是富貴滔天,可也要能承受得住才行。
他見過太多的人,在權勢的浮雲中迷失了方向。
包括年輕時的他自己。
這才是鬱家最難能可貴的。
特別是鬱小姐——鬱文有這樣的心性,與他的年紀和閱歷有關,從他不再去考舉人就可以看出來,並不稀奇。但年紀輕輕的鬱小姐也有這樣的胸襟和氣度,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他深深地看了鬱棠一眼,決定在這件事上再幫鬱家一次。
“雖然同是海上生意,你們可知道海上生意也是分好幾種的?”裴宴收起戲謔之心,鄭重地道,“當朝市舶司有三處,一是寧波,一是泉州,一是廣州。而海上行船的路線,不是去蘇祿的,就是去暹羅或是去錫蘭的,可你們這張輿圖,卻是去大食的。”
鬱文和鬱棠聽得腦子暈呼呼的,面面相覷。
蘇祿是哪裡?錫蘭又是哪裡?大食很重要嗎?
鬱棠不想父親在裴宴面前沒面子,搶在父親說話之前先道:“三老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去大食的船很少嗎?所以這幅輿圖很值錢?”
“不是!”裴宴看出父女倆都不懂這些,細心地解釋道,“我朝現有的船隊,不管是去蘇祿也好,去暹羅也好,最終都希望這些東西能賣去的是大食。因為大食是個非常富庶的王國。從前我們誰都不知道怎麼直接去大食,所以只能把貨販到蘇祿、暹羅等地,再由他們的商賈把東西販到大食去。你們這幅輿圖,是條新航線,是條我們從前想去而一直沒能去的航線。而且這條航線是從廣州那邊走的,就更顯珍貴了。”
鬱文父女還是沒有聽懂。
裴宴就告訴他們:“朝廷因為倭寇之事,幾次想閉關鎖海。特別是寧波和泉州的市舶司,各自都已經被關過一次了。最近又有朝臣提出來要裁撤這兩處的市舶司。若是廷議透過,這兩處的市舶司有可能會被再次裁撤。船隊就只能都從廣州那邊走了。你說,你們這幅輿圖珍不珍貴?”
鬱文和鬱棠都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說,他們家就更危險了。
父女倆不由異口同聲地道:“拍賣!裴三老爺,這輿圖就拍賣好了。”
鬱文甚至覺得拍賣都不保險,改口道:“裴三老爺,您想不想做海上生意?要不,我把這輿圖送給您吧?我們不要錢。就當是報答您幫拙荊找大夫的謝禮了。”
裴宴臉色發黑。
他做好事,居然還做成了巧取豪奪!
鬱棠覺得他爹這話說得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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