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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方才那點惱羞成怒被巧克力春風化雨地消融,慕夏仔細地抿它的甜味,等吃完了,遊弋領著他停在一個小院子前。
這座城市還沒有完全趕上一線標準,起碼老城區有不少四四方方的院子和灰色小樓,無言地表達幾十年時光。遮天蔽日的樹蔭在夏日最後的尾巴上肆意生長,全然沒有秋風漸起的蕭瑟,彷彿南方永遠的蔥鬱。
慕夏仰望院口的槐樹,他鼻尖微動,隱約聞到花香。
小院灰色的磚牆上掛著個挺古樸的匾額,上頭四個字有點舊時候私塾書院的風骨:原野畫室。左下方還蓋了印章,硃紅色,一眼看去並不能分辨是什麼字。
慕夏剛要認真地研究一下,遊弋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拽著他走進去,徑直朗聲喊人:“姐,哥,我來了,帶了個朋友!”
屋子的門敞著,他話音剛落,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來——
三十來歲,五官周正得活像個明星,腰間繫著不倫不類的圍裙,汙得快看不清原本顏色了,雙手還捧著一把泥巴。他見了遊弋並不十分開心,露出種見到討債鬼的嫌棄表情,接著走到院子中洗手。
“你姐出去拿快遞了。”他洗完手隨便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慕夏喉結微動,到底忍住了提醒他又蹭上去的泥垢。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有潔癖的最好不要搞雕塑和油畫。
眼前這位被遊弋稱為“哥”的男青年,以慕夏專業的目光來推測,專業八成是泥塑。他跟著遊弋喊了聲哥,餘光不斷地打量這間院子。
葡萄藤下放著藤椅和摺疊桌,主人很會享受,惟獨不像個畫室。
遊弋還在說話:“那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們今年還招生嗎?這我同學,剛轉來的,他提到集訓什麼的,我記得我姐在辦這塊來著,就帶他來看看。”
引入正題後那男人上下打量慕夏一番,眼神奇異地落在了他被遊弋握著的手腕上,良久才一癟嘴說:“招啊,同學有基礎嗎?”
慕夏“啊”了聲,規矩地回答:“學過八年國畫。”
“哎呀。”他顯而易見地驚訝了,隨後端正眉眼,“你好,我叫袁也,目前是這個畫室的負責人,有興趣的話可以進屋聊聊。我們這的規矩和別的地方可能不同,如果你要走藝考,我們能負責,但對你要求會很高。”
慕夏點了點頭:“我想好了的。”
袁也朝他笑出一口白牙:“有目標了嗎?T大美院?”
“那個啊,那個不行。”慕夏被他調侃的語氣逗笑了,“我文化課太差,其他幾所倒是可以搏一搏,說不定就單車變摩托。”
袁也朝他比了個“請進”的姿勢,慕夏跟著他進了屋,留遊弋一個人在院子裡。
按理說他已經可以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遊弋有點想知道結果。他在藤椅上坐下來,書包和裝在袋子裡的換洗衣服扔在旁邊地面,他微微眯起眼,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
夕陽很舒服,在熟悉的環境裡總令人額外放鬆。
裡頭的說話聲偶爾傳進遊弋的耳朵,小院隔音效果不好,他沒有刻意偷聽。
帶慕夏過來當然不止因為那隻機器貓,遊弋沒什麼藝術欣賞水平,看不出功底和好壞,只覺得這裡好,慕夏也好,就帶過來了。表姐開的這間畫室在親戚中能得到認可,遊弋看來就是成功的象徵,他們家常有“學藝術的能有什麼用”的論調,表姐當年不管執意考美院還是後來留學都引起了不少爭議。
饒是如此,她最後也成功了。
這座城市最有名的畫室不是那些大型的、專業的地方,正是這片其貌不揚的“原野”。
他等得眼皮打架,就要睡過去時,院門一響,遊弋猛地清醒過來。看清了走進來的手上大包小包的人,遊弋幾乎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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