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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遊弋滿身的名字比他好些,他兇巴巴的,人際關係甚至不如慕夏,前來找他合影的人也少。
慕夏指了指胸口:“簽名。”
遊弋反應兩三秒後噗嗤笑出聲:“特意給我留的,至於嗎?”
慕夏說:“真的啊!”
他低頭找了只水彩筆塞到遊弋手裡,兩個人坐的地方在班級最後排,稍微一矮身子連前排的同學都注意不到動靜。遊弋看了眼那支筆,嫌棄地說:“我不要綠色。”
然後慕夏給他塞了只粉紅色,遊弋額角險些蹦出個黑十字,慕夏無辜地攤開自己書包遞到他眼睛下:“就這兩個啦,其他的都被他們拿走——今天我們班只有我帶了彩筆,這還是上次林檎非要畫畫我才裝的。”
於是一排五顏六色的斑斕裡多了一塊粉紅,遊弋臉色嫌棄,下筆卻一絲不苟。他難得工工整整地寫自己的名字,比填高考答題卡都認真。
“弋”字的鉤畫的很長,遊弋剛寫完要收筆,慕夏又指向那一點:“畫個心。”
他總滿臉嚴肅地說些繾綣要求,遊弋滿頭黑線,拉過他在頭頂扇了一巴掌後,粉紅色的彩筆扔回慕夏的書包,他斷然拒絕:“想多了吧!”
慕夏勾了勾他的手指,咬耳朵說:“那晚上可不可以?”
這話聽上去就不懷好意,遊弋不知想了些什麼,捂著通紅的耳朵偏過了頭。
校長致辭的內容他聽了大半,沒記住多少,“明德”“廣才”“博雅”“致知”之類的經緯才能好像離他有點遠。後來又有高一的合唱團唱送別,知交零落,芳草連天,分明是正當盛夏,他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離別到底苦不苦,各人有百態回味。
至少在這一刻,慕夏覺得他們老師一定會捨不得。他在育才呆了兩年,一直以為自己遊離與眾人之外,卻在大家喊著他的名字上來說“合個影”的時候莫名地有了感情。
這種歸屬感也像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旁邊的少年被他拉著手指半晌,臉上的紅潮終於褪去,湊過來小聲說:“拿到畢業證之後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啦?”
他很少這麼問,又是在畢業典禮,慕夏說:“你想去哪裡?”
遊弋那雙輪廓頗深的眼中光閃了閃,像他們初識的樣子:“坐上火車去拉薩。”
“噗……考上了就去。”慕夏說,揪住遊弋的鼻子,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當場親他的衝動,心臟無端狠狠一跳。
幾天後高考成績查詢系統開放,慕夏坐在遊弋家的陽臺上,座機擺在面前,旁邊是一張白紙。他喝了口檸檬水,岔開腿坐著,撥出一串號碼——後來遊弋說他那時的表情像要英勇就義,革命不成直接跳樓似的。
分數線在前一天夜裡被曝光了,和往年相比稍微低一些,藝考的線差別不大,每個學校的錄取線還沒出,到底能不能上心儀大學,依舊是未知數。
機械的女聲每報過一個科目,慕夏就跟著它的尾音抖一抖。筆落在紙上發出沙啦聲,寫完最後一個數字,慕夏指尖一用力,鉛筆芯被按斷了。
然後他把鉛筆扔到一邊,撲到陽臺上:“啊——!”
遊弋還在房間整理用過的試卷,聽到動靜衝出來一個箭步:“別想不開!”
他拖住了慕夏的腰,把人從大半身子探出窗外的危險姿勢里拉回沙發。遊弋踩住那張紙,俯身撿起來從頭看到尾,頓時疑雲滿天:“你嚎什麼呢?”
“難以置信!”慕夏被按在沙發上也不安分,差點扭到腰,“我他媽!我英語及格了!學油畫的話,對英語有要求,得90分,我考了100!真棒!”
遊弋:“那你該感謝人家謝澤原。”
慕夏:“謝謝!”
面前的少年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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