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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落寞身影,就忍不住產生兔死狐悲的同情。
“慕夏。”遊弋喊他,扭過身去,頭埋在他的頸窩。
車廂裡沒有別人,慕夏不問他怎麼了,把紙筆放在小桌上,摟住遊弋,親吻他的頭髮。半榻陽光裡,高原白雲也倒映出了模糊的影子。
當天晚上火車經停格爾木,駛上可可西里,遊弋半夜起了劇烈的高原反應。
他從一陣瀕死的窒息感裡醒過來,被子裹在身上,後背都是冷汗。遊弋坐起身,他喝了一大口水,保溫杯還留著餘溫,暖熱的水卻難以下嚥。
對面床鋪上慕夏背對著他還在熟睡,遊弋想咳嗽,但一張嘴那種窒息感又來了,只好先下床去到外間的凳上坐。
火車的車廂下方亮著微弱光芒的小夜燈,遊弋盯著那兒半晌,耳畔是轟隆隆卻遙遠的聲音。他拉開車窗的簾子,夜色沉重地侵襲了視野。
天邊透著藍色,好像雲彩還在發亮,可他目之所及沒有一點光,腦內沒來由地冒出了“遲暮”二字。夏天的夜晚本來該是他喜歡的時間,但整片高原甚至看不見電線杆,只有山重山,天際線延續到看不見的遠方。
遊弋捂住心口,清了清喉嚨,趴在了小桌上。
偶爾有一兩聲尖銳的咳嗽從隔壁的床位傳入耳中,遊弋又喝了不少水。他分明沒開窗,卻錯覺耳畔有風聲。
那陣窒息感斷斷續續,折磨得他受不了。保溫杯裡的水沒有了,遊弋想了想,翻身坐在慕夏的床尾,把他的腳擱在自己腿上——睡不著,他又不想弄醒慕夏。
就這麼坐了會兒,慕夏迷瞪瞪地翻了個身,遊弋微閉著眼,終於找到一點睏意。
他戴上耳機想要隔絕火車行駛的噪音,被慕夏抓住了撐在一旁的手。
音樂彷彿有所感應,適時地唱:
“你是一種感覺,寫在夏夜晚風裡面。”
抵達聖城時,正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高原上的陽光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慕夏頂著漁夫帽,微微眯起了眼睛,和遊弋一起鑽進大巴車。
這裡的景色和兩個人的家鄉都差得太多,無論是孤零零的矮樹、水流細小卻湍急的河流,還是岸邊攀在石頭上的苔蘚植物、偶爾掠過藍天的鷹,都令平原來的少年驚訝。遊弋趴在車窗邊看,慕夏用手機拍下他的後腦勺。
他把這個毛茸茸的後腦勺與白雲、鑲著陽光的大山一起發到朋友圈,然後關掉了訊號。
提前訂好的酒店條件不錯,比當時去H市住的小旅館好很多。前臺姐姐特意叮囑了不要洗澡洗頭,兩個人安頓下來,便從酒店大門外坐公交去了布達拉宮。
此時近黃昏,景區進不去,只好在廣場邊匆匆一轉,碰上了拉薩的夜景。
習慣了珠光寶氣的喧囂與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只用普通燈光照亮的白色建築顯出與世無爭的寧靜和聖潔。西部的天黑得晚,過了八點太陽還未落山,金燦燦光芒籠罩聖城宮殿邊緣,白與赤對比鮮明,對面是一片明媚的夕陽。
慕夏站在路燈下,長久地抬頭仰望那座宮殿,直到遊弋提醒“要不要給林檎寫明信片”他才回過神,跟著他去旁邊的郵局。
他的確受到了震撼,心想能和喜歡的人來一趟,挺值得。
布達拉宮旁邊就有郵局,店裡大都是遊客,偶爾有穿著民族服飾的人經過,還有騎行者,一路風塵僕僕地來打這片大地,給親友挑選手信。
遊弋拿了幾張趴在桌邊寫,他的字和大部分男生沒區別,潦草又不工整,因為寫作姿勢不當在沒格子的紙上歪歪扭扭,像蜈蚣爬出的痕跡。
他寫:“我們在拉薩,慕夏很好,希望收到這封明信片後你不要怪我。”
寄回林戰兄妹和其他好朋友的明信片已經寫好放在一邊,這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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