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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畢業了,慕夏就算再喜歡這裡,也不會當成家的。
除非他和慕夏一直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他能成為慕夏的牽掛。
遊弋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他這些念頭,其他人聽了說不定會勸他及時行樂,說他想得太多。他性格本就極端自我,最近改了許多,仍舊改不掉骨子裡的私心作祟。
他和慕夏都是容易改變卻又十分固執的人,所以他們互相吸引依靠,一旦分崩離析,誰也不會主動去握住對方的手——
所以他們不吵架。
“想什麼呢?”慕夏突然說,打斷了遊弋若有所思的神情。
“發呆。”他簡單地說,“有事嗎?”
慕夏並沒有把他的走神放在心上,遊弋發呆的次數多了,有時多問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想了什麼。他有了這個開頭,自然地說:“過段時間……大概五一假那天吧,陪我去一下程小鹿那裡,我上次跟她約了紋身。”
遊弋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耳洞,那個銀質魚形耳釘一直戴著,藏在長長了的碎髮中。也許老師注意到了,但最後關頭,誰都沒提醒慕夏摘了它。後來慕夏也買過其他耳釘,最簡單的一顆鑽,和一些複雜的花紋,但他最常戴的還是這條魚。
遊弋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哦,紋身。”
慕夏眉梢一挑,細長的眼睛看向他,當中有水光流轉:“想一起嗎?”
他的眼睛像吸人魂魄的深淵,又像幽靜無底的湖泊,遊弋和他對視了片刻,本來被“怕痛”和其他阻撓因素困擾的心忽然一動,鬼使神差般答應下來:“嗯。”
慕夏表情意外:“真的?”
遊弋急急地補充:“不在夏天露出來的地方,怕我媽見一次說一次。”
他對簡子雯的尊重和害怕慕夏早就領教過,聽後笑了笑,好似想到了個很有趣的念頭,說:“放心,我到時候幫你挑,圖案我也幫你畫。”
“畫什麼?”遊弋問。
慕夏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呀。”
悄悄話隱沒在了春夏之交的風裡,慕夏說完,趴到課桌上,遊弋嘟囔了句什麼含糊不清的話轉過身去弓著背做題。
他拿起墨水筆,在草稿紙上畫小老虎。畫了兩隻後,心裡起了輕微的焦慮,慕夏把草稿本翻了個面,攤開一頁畫滿花紋的紙,然後在兩朵花的中間添了幾筆。
做完這一切,他偷偷掏出手機拍了個照,把圖發給了程小鹿。
五分鐘後收到程小鹿的回覆:“OK,很漂亮。”
即將畢業的學生時間有限,慕夏要搞個花臂聽上去雄心壯志,結果聽程小鹿一說至少要三次才能全搞定,又委委屈屈地把時間退後了。
小滿那天下了一場大雨,某個叫做“520”的日期難得沒引起大的動靜。
林戰自從和戚善善分手以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學習,當天破天荒地參加了一下游弋等四人的“學習小組”,替慕夏輔導了一下數學與文綜。
此時離高考不過半個月了,二中終於停課,把時間全部交給高三同學去自習。老師搬著小桌坐在走廊上,有問題的學生走出門問,班主任挨個找人談話,生怕在最後一刻出了心理問題,招財貓輔導得心力交瘁,多次自嘲高考結束要大醉一場。
慕夏就有了理由請假去和謝澤原呆一整天——雖然他嘴上不承認,有了這位外國語的學生會長輔導,英語作文從只能得個位數到了15分的水平,招財貓還表揚過。
還是離二中只有一站的咖啡館,白天陽光燦爛,臨窗的卡座外恰好有一棵大樹,遮掩了大半刺目光線。仍有些許斑駁漏在玻璃桌上,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琉璃華彩。
“你看看。”慕夏把二卷的題目遞給謝澤原,自己則拿過了答案對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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