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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之所以讓人嚮往,那是因為現實世界最缺乏理想化的美好。
殘酷永遠都是現實世界最為隆重的色調。
很多人一生與命運爭鬥,可卻到死也走不出命運的囚牢,就比如無數窮人無論怎麼努力,一輩子都走不出貧窮,很多病人再怎麼積極治療,也無法康復痊癒。
許多年之後,當朱光慶回想起被困在南充西山的籠子的情形,回想起他抬起腦袋,雙眼恐懼而無助地看著吳長春舉起砍刀的動作,他依舊會渾身顫抖,隱隱作痛。
他是多麼希望,那一刻有那麼一個人能夠及時跳出來,解救他於危難之際。
可是直到他的右手被剁了下來,直到他看見他的右手手腕斷口處,就像是破裂的水管那樣,不斷地噴著鮮紅的血液,直到他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他依舊沒能盼到那個解救他的人出現。
“啊!”
破舊的老屋裡面,傳來一聲慘烈的叫喊聲,叫喊聲撕裂了這偏僻村落的天空,也撕裂了這村子裡面多年的寧靜。
“啊!啊!”
朱光慶渾身撲哧著,掙扎著,顫抖著,就像是一條剛被剁了一刀的大魚。
他慘烈地大叫,嗓門眼都快要擠出來了,叫喊聲刺激著吳長春的耳朵,讓吳長春心煩意亂,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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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春自然不想讓村裡的人知道他們在幹這勾當,所以立即就叫來一個手下,連忙給朱光慶嘴巴塞上一團布。
朱光慶突然發瘋,直接就一口咬在了那個給他嘴巴塞布團的馬仔的手上。
那馬仔立即痛得“哇哇”慘叫,腿腳哆嗦。
吳長春見狀,勃然大怒,大喊道:
“鬆口!”
“不鬆口老子一刀砍掉你腦袋!”
朱光慶卻巋然不動,好像聽不到吳長春的話那樣。
他額頭兩邊的太陽穴青筋暴凸,雙眼佈滿血絲,就這麼死死地咬住那馬仔的手,血紅色的目光中帶著淚花,就這麼看著不遠處那隻已經脫離了他身體的手掌。
那手掌還在微微蠕動著,斷口處鮮血還是滾燙的,昏暗燈光之下,暗紅色的鮮血蔓延在粗糙的方磚地板上,就好像是抽象派大師瘋狂塗抹的紅色顏料,給人一種抓狂,恐懼,絕望的感覺。
此時的朱光慶,已經絕望到失去了痛覺。
他感覺人生已經坍塌,沒了右手之後,以後不知道該怎麼活在這世界上。
他恨所有的一切,恨吳長春,恨趙蒹葭,恨我三叔,甚至恨他自己。
他的人生本不該如此。
“松嘴!”
吳長春還在怒吼著,那個被朱光慶咬住手掌的馬仔在慘叫著,朱光慶卻非但沒有松嘴,嘴巴的咬合力,還隨著他的絕望的加深,變得越來越大。他嚐到了鮮血溢進喉嚨的味道,那種鹹鹹的,腥腥的,帶著原始獵殺的味道。
“再不松嘴我特麼真劈了你!”
吳長春已經將手裡的砍刀高高舉起,對著朱光慶的脖子,作勢要劈下,他面目猙獰,怒氣滔天,可是要是真讓他一刀把朱光慶的腦袋砍下來,他卻也做不到。
畢竟,在這法制社會里頭,出人命是大事。若是朱光慶死了,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他高高舉起的砍刀,最後恨恨然往前方地板磚砍了下去,“當”的一聲,地板上擊出火花,改而一腳踹在了朱光慶的嘴臉上,“碰”一聲悶響,朱光慶腦袋往後一揚,那馬仔的手終於掙脫了朱光慶的嘴巴,可是一隻小拇指卻還留在朱光慶的嘴裡。
“啊!我的手指!”
那馬仔跌倒在地上,也跟著慘叫。
朱光慶卻不叫了,反而笑了出來。
他猙獰笑著,狠狠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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