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5章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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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汲取力量的時候，魔無祭已經開始準備衝擊大帝尊層次了。

“放開他！”

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傳出，只見一位女人魔浮現了出來，這女子雖說不上絕美，但卻是頗有韻味，而且是那種看久了會越看越好看的型別。

和其他人魔不同，女子身上遍佈著白色的紋路，這些紋路獨特至極，每一道都蘊含著古老至極的力量。

“綾雪……”

魔無祭一怔，旋即緩緩停下手，黝黑至極的眼睛閃動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甚至不惜化為逆魔，與人魔一族為敵，就是為了能見她一面。

“走吧，離開這裡，別再來找我了。”綾雪漠然說道。

魔無祭一愣，呆呆的看著綾雪，顯然沒想到自己心愛之人會說出這般話，這種感覺，就像是追尋已久的一切，在剎那間化為了煙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努力這麼多年，不單單只是為了見她而已，也是為了能和她廝守。

“為什麼？”魔無祭望向綾雪，整個人變得低沉而黯然。

“沒有為什麼，你是逆魔，而我是人魔。你應該清楚，逆魔和人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來我已經想清楚了。”綾雪神色漠然，但她卻是避開了魔無祭的對視。

“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魔無祭察覺到這一點後，猛然回過神，目光緊緊盯著綾雪。

“看著你又如何，我們過往的一切，只是年幼無知而已。”綾雪咬牙望向魔無祭。

一旁的林墨等人都選擇了沉默，畢竟這是魔無祭和綾雪二人的感情問題了，他們不可能跑去插手這種事，所以只能選擇旁觀。

“是不是他？”魔無祭猛然投向了人魔大帝尊，抓著人魔大帝尊頭部的手顫抖了起來，“是他在威脅你麼？那你可以放心，我會殺了他。到時候，就沒人可以阻止我們了。”此刻的魔無祭情緒極為激動，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樣，已經有些癲狂的跡象了。

“放開他，和他無關。”綾雪沉聲道。

魔無祭鬆開了手，人魔大帝尊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現在他的眼中只有綾雪一個。

“魔無祭，當年的事，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吧。”綾雪嘆氣道。

“一場夢？”

魔無祭突然笑了，“那是一場夢嗎？你我相守二十年。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差點殺了我，但你又給了我你的血。當時我很矛盾，你是人魔，而我是修煉者，為何你要這麼做？為何要救我？後來，你我多次相遇，你才告訴我，你不想殺人，你沒染過修煉者的血，你也沒控制過任何一頭傀魔。”

“你可記得，當初我被仇家追殺的時候，你不惜違背命令，就為了救我。我的命，是你救的，也是你讓我看到了一些我沒有的東西……我當年噬殺，但你卻改變了我。讓我明白了，人魔和修煉者之間，其實沒太大的不同，只是力量不一樣罷了。”

“你曾說，人魔和人族無法共處。”

“我讓你將我變成傀魔，但是你卻不肯，說我若是變成傀魔，就會忘記一切。那個時候的話，就不再是我自己了。你還記得我們在外域的那座位於深處的庭院麼？你種花草，還有那些小生靈，你給它們取的名字，可否還記得？你應該沒忘記吧。是的，我也沒忘。”

說著說著，魔無祭臉上呈現出了罕見的溫柔，“我還記得，你照顧那些小生靈的時候，怕浸染到它們，不得不將力量全部收斂，甚至哪怕自己受傷，也不想傷害到它們。那個時候的你，可否還記得？”

綾雪的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她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但雙手卻緊捏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