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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九昭蓉問過冠山海意見,若是冠山海不願,自然不能強迫。九昭蓉見冠山海滿臉的迷茫和尷尬,意識到他確實從未考慮過結道侶一事,若是強迫他結了,反而還害了他的修行。
九昭蓉擔憂則亂,她從前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好好修煉便可,門派的事,弟子們的事,都有九玄山支撐著,有九尊仙君,有執法堂長老。
但是自從看見九尊仙君被困澤圖湖,七這長老蒼老了身軀前來尋她,才忽然意識到……有時候我們只顧著自己,卻不知道有人為她頂著蒼天,遮風擋雨。
她從前任性、自我,只顧自己的決斷和感受,而自從遭遇各種磨難和挫折,轉為劍修歸於寧靜後,她逐漸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這天下其實從未太平,只是有人以背為盾撐起了一個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若這個地方坍塌分裂,那些在“家”中的弟子,便再沒有安身之所。
——滕嫦,既然這裡沒有什麼規則,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想要成為魔修?
——有些人想要走捷徑變強,有些人自己誤入歧途,而有些人……是無法選擇。
從前魔修滕嫦的一句話重新迴盪在了耳邊。在這世界上,有很多修士受到環境影響,命運調撥,或走投無路,或苦苦支撐,而她能如此幸運的走到至今,便是因為九玄山,和九玄山頂上一直苦苦支撐著的人的存在。
九昭蓉沉默半晌,她忽然抬起頭來,恭敬的朝著鳳安歌和冠山海一鞠躬:“多謝鳳掌門點化。師兄,是我太過魯莽了。”
冠山海看著這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的師妹,現如今難得前來拜託他一事,自己卻如此拒絕,於心不忍,正準備回答,卻被身後的鳳安歌微微一按肩,聽到他說:“蕭掌門隕落,九尊仙君又困澤圖湖,九玄山是百派之首,若有難,我們其餘門派也必將支援。不過與其讓你師兄介入此局,形成三局鼎立之勢,不若直接推舉一位實力強大,適合統領九玄山之人。”
鳳安歌的想法誰也希望如此,只是九玄山實力強大的仙君並不多,除了困在澤圖湖的九尊仙君,還有隕落的蕭玄珩,其餘人的修為不是在分神期,就是低於分神期,一個偌大的門派,竟選不出一位適合的人來。
“若是師姐在,也許還能分擔一些……”想起前幾世,師姐滿汝雨結成了一名道修,那名道修留在了九玄山門派。她雖對那道修沒有什麼印象,卻也知道那人實力強大,若不是有蕭玄珩在,那道修或許日後也有機會繼承掌門之位。
她想到這裡,忽然一怔。
鳳安歌見她似乎被點通,便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是九尊仙君之女,自小生於九玄山。曾登上元嬰期修為,現如今即便轉為劍修,實力也不比從前弱。你的聲威在九玄山只增不減,倘若你結成道侶,身邊有一個可靠之人,同樣也有就會三足鼎立,或日後登上掌門之位。”
邊上的冠山海眉頭一皺,正要制止鳳安歌繼續亂說下去,卻見他已微微傾身,朝九昭蓉一鞠躬:“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願與姑娘結為道侶,輔助姑娘安定九玄山。”
“鳳安歌?!”
“什麼?”九昭蓉以為自己聽錯了,奇怪的抬頭看向邊上這古里古怪的祁連院掌門。冠山海幾乎是一瞬間從鳳安歌身後站出來護在九昭蓉面前,怒目而視:“鳳安歌你開什麼玩笑。”
鳳安歌似笑非笑:“我哪裡有在開玩笑,我未結道侶,現在結一個有何不可?”
九昭蓉這下才認真的上下打量面前這大乘期修士,她見過像九尊仙君那般恍若謫仙的,也見過像蕭玄珩那般正義凜然的,卻從未見過像鳳安歌這樣的:“祁連院掌門,我聽說你有一個兒子。”
都有兒子了,怎麼會沒有結道侶?
“那是我四百年前撿回來,養在身邊替我照看仙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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