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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柴再用投降,不過遣詞造句都分外講究,沒有盛氣凌人大展太子之威,而是用親和的語氣表達了對柴再用的敬佩之情,並且就事論事提到天成二年的石首之戰。
“石首一役,公率淮南水師西來,與我驍將馬懷遠血戰七日,我部數千將士以逸待勞,據水寨隔江之險、挾鐵鏈鎖江之便,差幾不能抵擋將軍兵鋒。若非江陵先定,援軍後至,石首必為將軍所破,將軍之威,彼時我已知矣......”
柴再用心頭哼了一聲,對李從璟的褒獎頗為受用,又見李從璟並無追究他石首之役罪責的意思,心頭略松。
“自黃巢亂天下以來,神州分裂,社稷沉淪,此非天災,實屬君王失德——君失其鹿,而群雄逐之。家國不幸,個人何能獨善其身,以將軍之軍略,本該有藥師、仁貴之功,青史留名為後人稱頌,如今卻獨居鄂州一隅,此豈是將軍之失?實乃朝廷之失也......”
讀到這裡,柴再用心頭怔然,想不到李從璟竟能這樣痛陳先人之失,胸懷亦是這樣廣大,言語可謂分外真誠。
“時天下不幸,國家分崩離析,內亂不休,外夷侵擾,唐人何至於此?從璟雖不才,亦不敢妄自菲薄,遂十八投軍伍,立志重整河山,爾來一十有二年矣。蒙天不棄,國人齊心,今終蕩平江北,而從璟不敢片刻自喜,皆因江南仍是諸侯割據......”
柴再用心頭悵然,李從璟年紀輕輕,數年間幾乎是半定天下,原本他以為對方必定是氣勢逼人、志得意滿之輩,不曾想竟然這般謙遜,將功勞都歸結於時運與眾人,而且憂國憂民之心躍然紙上,實在是明君之姿......
“將軍有雄奇軍略,此乃國家所需也,將軍若能為國征戰,他日藥師、仁貴之功,何足掛齒?若能得與將軍同袍征戰,實乃平生幸事......”
“我謂將軍: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將軍既受天賜大才,何以不為國盡忠,匡扶社稷?”
“今我在江淮,他日必定入楚,屆時過鄂州,望能與將軍把酒言歡......”
柴再用看罷書信,掩卷而嘆,默然良久。
如此太子,竟然這般看重於他,不管有多少水分,都讓人心折。而李從璟最後一句話也挑明瞭,來日他必定會來到楚地,這也就意味著,柴再用或者跟李從璟把酒言歡,或者跟李從璟沙場相見。
柴克宏見柴再用沉思不語,不敢說話,只是關切的望著他。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雞鳴聲起。
燭火低,天將明。
柴再用終是嘆息一聲,起身,向東方一拜,“太子德服天下,區區再用,豈敢不從太子之令?”
柴克宏聞言大喜,“父親英明!”
......
天還沒亮,鄂州監軍張義方就起了床,穿戴好後拉開窗子,瞧見天空還有點點星辰。
不同於中原喜好用宦官做監軍,吳國的監軍都是朝臣,張義方品行端正,甚得徐知誥看重,月前來到鄂州做監軍。
張義方想起臨行前徐知誥的囑託,“時局堪稱危殆,江淮北賊去向不明,鄂州重地對大吳格外關鍵,公今往之,是身負重任,望公謹慎行事,與國家共度時艱。”
他到鄂州後的日子,所見所聞都深為滿意,柴再用治軍嚴明,時如有警,乃是難得的大將之才,而且他知道柴再用幾乎日日進祠堂,常言要為柴克宏報仇雪恨,其心日月可鑑。
故此張義方給金陵的回報,向來都是鄂州堅不可摧。
寫完今日的例報,張義方放下毛筆,拿起來吹了吹,倍覺滿意。
忽的,府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像是精騎在賓士,待其近在耳旁,又驟然消失,這讓張義方有些不明所以,暗暗想到:“莫不是有緊急軍情,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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