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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本來玩笑一樣、上不得檯面的賭局,居然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的賭金之巨,叫人聽了就瞠目結舌。
據說不僅是民間百姓富戶,連朝中官員也有人不少人叫他人代持,暗自下注。
若前些年賑災時,大家都能如此熱心的傾囊相助,也不會因為河堤崩決,餓死那麼多人,賣兒賣女,連京城人牙子賣的價都賤了一半。
皇帝想來也是頭疼的,他是最不想在此時就在天平上加碼的人。
要知道若是一邊太輕,一邊太沉,這局面可就再也平衡不起來,而皇帝怕是還想穩坐釣魚臺個幾年的。
於是此事也一拖再拖。可越是拖延,這份猶豫就越給最後的決定增添分量。
朝中上下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中,誰也不敢先動,誰都不甘落後。
最後僵局卻是由禮部打破的。
禮部尚書傅大人,上了一封極漂亮的摺子,力陳長幼有序、不可顛倒的道理。
若單是這,倒也無甚特別,畢竟這樣呈上來的摺子多得比按籮筐賣的蘿蔔還賤。
特別的是,傅大人話也說得十分圓滑。
“只論齒序,無關尊卑。”
在眾人都在暗裡爭成了烏眼雞時,傅大人繞了條道,半半句不提秋社,只一意陳詞這是先帝忌辰,向來由年歲大些的皇子來擔主禮。
如今大皇子“為孝守陵”,那便暫且由二皇子為先帝盡孝。
如此一來,便從天下傳承的公事,變成了祭祀先人的家事,既給了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卻又不會賦予太多的含義,順道還提了一嘴本已從京城這潭深水擱淺了的大皇子,將剩下二人連帶著一起打為權宜之計。
偏偏這話由禮部來挑明,再恰當不過了。
這下算是摸到了皇帝的命門,靜靜看著他們爭了好幾日的皇帝,此刻總算開了口。
“準。”
華麗而冰冷的珠簾,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的衰老,也看不清他的心思。
他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下朝後,硃紅袍服的朝臣們在灰青的石板點出零散的蹤影,還未跨出最後一道宮門,早已有一匹快馬如芒,從玄武道上飛踏而過,只留下一點被驚起的灰塵。
隨著馬蹄聲噠噠響起,一張小小的紙片就悄無聲息地被帶進了深巷的小樓裡。
不多時,一陣驚天的呼聲,從這個平日裡諱莫如深的小樓裡傳出。
如同癲狂一般,有人跌進金窩,有人掉進泥坑。不過一瞬的功夫,不過小小一張紙片,有多少富埒陶白,就有多少上雨旁風。
籌碼要等祭祀結束之後才能兌錢,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那些已然狂熱的情緒。
與此同時,一隻小小的灰鴿子撲稜著翅膀,落到了城郊外一處小院上。
正想啄一啄自己漂亮的羽毛,抖落一路的風塵。可還沒等它站穩,便被也是一隻手大大咧咧地給捉了起來。
“叫我好等,真是鳥隨主人,也這麼愛擺架子。”
他從腿上取出了薄片,匆匆瞄了一眼,接著朝著屋內喊道:“師妹,快來看!你心心念唸的賭注,結果來啦!”
以往除了開飯,從來沒有任何時候能叫十六跑得這樣快,誰叫這沉甸甸的銀子是從自己手裡花出去的。
何衝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十六就跟冬日裡被餓狠了的小山豬一樣衝了出來。
“如何,結果怎樣,能掙多少?”
何衝眼睛把那紙片上一打轉,越看眼睛越耷拉,用看山豬撞樹上了的悲痛表情,拍了拍十六的肩,安慰道:“二皇子被選中了。你的銀子,哦,不,你借了銀子,怕是全打水漂了。”
他說了壞訊息就罷了,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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