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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十六蒙著細汗又一次昏睡過去後,李玄慈悄然翻身下床,靜靜出了屋子。
剛出房門,便聽見腳下傳來輕微的碰撞聲,低頭一看,原來是門框將湯給碰灑了,滿溢位來,順著地板的縫隙漏了下去,想來是夥計之前送上來的飯食被碰翻了。
竟睡得那麼沉嗎?
李玄慈若有所思地望了托盤上的飯食一眼,靴子尖將滴湯的托盤移了幾寸開去,往樓下走去。
他的發有些鬆了,豔紅的繩歪散地繫著烏髮,他隨手抓緊了一端,修長的指在髮間微微一攏,便又是那個髮尾高垂的少年模樣。
絲毫看不出方才在帳中是怎樣一番臉紅耳熱之景。
他下了樓,不與任何人寒暄,只摸了枚金子丟向木鱉,便看著它又活了一般吞了進去,夥計望了過來,李玄慈只說了句拿些吃食,便尋了空位坐下了。
等東西端了上來,他倒也不嫌粗鄙,就隨意找了張桌子便坐下來吃了起來。
此時堂中已沒了多少人,之前點了滿桌吃食耀武揚威的暴發戶們也不見了,只有幾個看起來尋常模樣的食客在吃東西,而那個曾與他們搭話過的窮酸小子,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酒還是那壺薄酒,花生米倒換了新的一盤。
李玄慈懶怠理會任何人,衣袖未卷,卻不顯拖沓,就這樣隨意地伸手捻了碗邊,長指托起,送至唇邊,微微抬頭一抿,放下時唇角未溢位一點水痕。
他的動作極簡單流暢,卻又透著股品不夠的風儀神韻。
暗裡有目光輕輕粘上後背,李玄慈垂眸,隨即仰頭飲茶,絲毫不在意身後的視線。
等到飯食都快用盡了,一個影子搭上了桌子的邊緣,李玄慈微微斜睨過去,便看見了一張笑著的臉。
“小哥,可否介意與我同桌?”是之前那個與他們交談過的窮酸食客。
李玄慈卻未回答,停了箸,慢條斯理地將杯中茶飲盡,還未答話,卻聽見樓梯上傳來聲響。
咚咚咚咚咚!
十六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跟個熟柿子落地一樣撲通撲通響動不斷,直到了桌前才停。
“你都吃光了?”
看到滿桌被吃得差不多了的吃食,十六兩條眉毛輕輕挑起,圓眼睛裡赤裸裸地寫著“你吃獨食”的控訴。
李玄慈看著十六滿頭鬆散的發,還有些緋紅的臉頰,眼神裡湧出點笑意,從懷中又掏了塊金子,往木鱉口中一丟,吩咐夥計道:“再拿些吃的來。”
十六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
李玄慈又替自己斟了杯茶,十六看著他指尖微攏,端茶入口的倜儻模樣,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方才,方才,他似乎也是用這指將她..........
十六臉一下漲得和秋柿子一般,眼神也移了開來,到處亂瞟,這才注意到了一旁還在站著的人。
見她望了過來,那人好脾氣地笑了下,不介意二人這麼久的冷待,又問了一遍,“二位能否與我搭個桌呢?”
十六眼神凝了下,然後若無其事地點了頭,於是那人便順杆爬,坐了下來。
“我叫時郎,二位肯定是才來這的吧,想來定有許多地方不適應,若有什麼地方還不清楚,儘可以問我。”那人倒熱情得很。
“方才聽你說起,這地方,沒寶物便是寸步難行。可我看很多人似乎頗為闊綽,這裡也不像能耕種的樣子,鋪子也全是由那傀儡勞作,那究竟以何為生呢?”
“既無農耕,也無人與人之間的商貿,錢財總不能從地裡冒出來吧。”
那人聽了後,卻苦笑了下,指了指下面,說道:“你說對了,就是從這地裡冒出來的。”
十六對外一直是那副正經模樣,聽了這樣荒謬的話,也半點沒有不信或不屑的模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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