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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此刻我無惡不作,但我還是要說,此事並非我起的頭。”
她又近乎自嘲一樣笑了下,說道:“非我自誇,但論要收服人心、彈壓群臣,我不會單拿幾個閨閣女兒作筏子,並非我此刻還要偽善做作,而是我為女子,自然明白這世間女兒在他們心中是何地位,錦上添花有的,雪中送炭卻無,這把柄確實能威脅一二,卻不至於叫他們對我死心塌地,這樣的忠心,我握在手裡也不踏實。”
“只是鸞急著藉此假死,方便行事,我知道時,她早已佈下種種安排。木已成舟,我只能依此作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安排,當然,從中得利的人也包括我,這點我不推諉。”
李環此話說得算是坦率,叫一直一言不發的十六,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李玄慈未置可否,繼續說道:“天狗一事,叫我蒙了天降的惡名,和皇帝間互起猜疑,也將我從封地引了出來,我盤踞北方多年,身上有前太子遺孤的名聲,手底下又有私兵,可若離了封地,往後京中局勢哪怕大亂,我也無法立刻斬旗起兵,失去先機。”
“進京後,那天狗又弄出縱火之事,殺人掏心,死了不少人家,但這中間其實有叄撥人,一撥殺的多是朝中為官之人,死的多是本人,未牽連家族,還有一撥則官民不分,且多是舉家滅頂,掏心取肺,手段殘忍得多,最後一撥,則是那做出了能擬天狗之形的燈匠女,藉機殺了全家滅口。不僅如此,天狗之事,最後不但讓皇帝眼睛盲了,還折了個大皇子進去,。”
“我後來查過,那些最開始死在天狗縱火案的官吏,大多官職不高、卻在要害位置,這般莫名死了,騰出不少空位,都重新頂了人上來,而這些頂上來的人當中,許多都是守清真人一案中牽涉進來的大臣一力保舉上去的。”
“如今看來,你先是用天狗之案,將這些位置都換成你自己的人,二則用它來引大皇子入彀,牽涉其中,他為了討好皇帝,想取活人心肝祭祀求藥,殺起人來可比你狠多了,又用蝗害將他所作所為攤於世人之上。而最後那殺了全家的燈匠女,則讓皇帝能夠藉此給眾人一個交代,便不會再往裡繼續查下去了。你以大皇子為表,燈匠女為裡,將自己完美地隱身在其中,再也無人懷疑。”
“天狗之事,一為牽制於我,二為換上心腹,叄為牽連大皇子,四為傷及皇帝,你除掉了潛在對手,又添了力量,還叫皇帝不能自理,從此纏綿傷勢,就算勉強支撐,也再無以前那樣對朝堂的把控力,只能困於後宮。”
“而後宮,是你的天下。”
李環只是一直笑著看向李玄慈,此時才終於又應聲道:“聽四哥你說起,我才知道自己有如此算無遺策,四哥還發現了什麼?”
“立嗣一事設了賭局,下注者幾乎網羅京中權貴,一為錢財,二為用叄教九流的人氣去養古銅錢化成的精怪,第叄,則為的是那下注名冊,立儲一事,到底敏感,以此下注,既能摸清眾人心意,也能多少抓上半個把柄。”
“至於叄皇子,我對那個被救上來的老叄,從來沒放下過戒心。他自言是在落馬後被囚,一直孤身一人,然而我當夜和他說起老二死訊,他卻沒有半點驚訝,那可是他被囚之後才發生的事,又攸關皇位,怎會問都不問半句。”
“十六第二日見他時,就聞到他身上陰溼氣息幾乎消散殆盡,若真在地道里一直困著不見天日,斷不會散得這麼快,除非一切都是弄虛作假。”
李環拍掌笑了下,道:“四哥眼利心明,倒是我畫蛇添足了。”
李玄慈卻搖搖頭,道:“你這番心思不算多餘。”
“這世上的人,多半都是蠢的,最易欺騙,若是你貿然塞個假貨進去,多半要引人懷疑,可若是將那假貨當作真貨藏起來,再被人自己挖出來,他們便會以為自己親手找出來的那個才是真相,從而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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