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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哥哥。”
這女孩看上去比公主要年歲稍大一些,身量也抽條了,如春日裡剛發軔的細柳枝一樣,娉婷地立於公主身後。
那雙眼兒霧濛濛,只望一眼過來,便讓人覺得自己衣袖上都沾了潤澤的溼氣。
可李玄慈卻沒被霧氣纏住。
從十六那悄悄抬起的目光裡,只能瞧見烏髮中的那根紅繩,如一隻血蜻蜓一樣動了下,那垂下的馬尾輕挑了下,便見到李玄慈輕輕歪了頭,側首對一旁躬身的內官道。
“聖上可知外人在此?”
他語氣冷淡,將這親緣會見的溫馨場面一下凝成了公事公辦的涇渭分明。
內官的腰桿子折得更低了,回稟道:“這是公主伴讀,常入宮中往來,聖上知道的。”
聽了這話,李玄慈也無什麼多的反應,便這樣任由場面冷了下來。
幸好公主年紀不大,性子也活潑,見了他這個冷淡的四哥哥,也未知難而退,一把好嗓子同百靈一般,牽了身旁的姑娘,同他笑著打起圓場。
“四哥離京久了,難免面生,這是我的伴讀,姓薛,名喚蠻蠻,幼時便伴在我身邊,你定然是見過的,如今忘了也不打緊,日後四哥來我這頑,多見幾次便熟了。”
公主臉上是笑模樣,又未自稱本宮,姿態算是放得低,話裡也透著親熱,叫人討厭不起來。
李玄慈卻沒接這話,只淡淡頷首,同自己這個幼妹拉扯了幾句無關緊要之事,便不露痕跡地端了茶。
端茶送客本該是主人家的暗示,可他這個煞神卻反客為主,下了這反向的逐客令。
也是,這樣的閻羅煞,他不露意思,小小年紀便八面玲瓏的公主,又怎會主動送客呢?
宮裡都是人精,見他端了茶卻只沾沾唇便放下,就聞弦知雅意,公主扶了扶自己有些鬆了的步搖,一派嬌憨的樣子,衝李玄慈笑著道:“環兒方才貪玩,儀容都亂了,丟人得很,今日便不多留四哥了。”
如此識趣,李玄慈也順勢接了過去,放茶,起身,行雲流水地拂了拂未起褶皺的衣袖,便要告辭了。
從頭至尾,那位脫口而出“慈哥哥”的蠻蠻,都一言不發、十分乖順地坐在一旁,連告別時的行禮都規矩得一團和氣,目光都未再亂上一分。
待出了臨華殿,內官卻未將他們引到出宮的道上,反而將他們引至另一條小道上。
道旁一團團綠蔭愈發濃了,便知道是往僻靜處去了,最後停在一座小樓前,旁邊環著一道活水,盈盈得反射著碧色波光。
內官將他們送了進去,交代一番後便離開了,待他的身影從門縫中再也望不見,金展這才警惕地收回目光,將一塊看似不起眼的黑石放在門板上方的空隙中。
何衝與十六,也同金展一樣,細細檢查起這小樓周遭和內裡的每一個角落,從木板上輕輕叩過,檢視內裡有無暗道的迴響。
“不用費這心思了。”李玄慈卻止住了他們的動作,“既敢讓我住進來,這地方便不會有你們能找出的暗室和機關。”
“要說值得多注意一眼的,不在此刻,也不在這樓裡。”他目光順著開了的窗,輕輕點了下遠處池面若隱若現的水光。
十六坐了下來,有些憂心地發問:“如今便是要將你困在這宮中了嗎?那我們之前的計劃怕是要有變。”
本來是想趁著祥瑞為進京前打探一番,若是困在宮中,怕是難有作為。
“未必。”李玄慈兩指捻了茶杯,輕輕搖晃著,看著其中碧綠的茶湯在漩渦中散著渺渺熱氣。
“若真只想困住我們,何必大張旗鼓讓我去見皇子和公主,還摻了個外人進去,伴讀每月都要出宮,算算日子,恰好便是這幾日了。”
他目帶深意,十六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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