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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慈言辭如刀,句句刺向委頓在地的守清,挑破了她得意而虛偽的皮囊,讓那些陳年積下的膿瘡全流了出來。

她那雙本算清秀的眼睛,像蠟一樣凝固住了,隨即灼灼地動搖起來,口中恨恨道:“騙人,全是騙人的!師父在騙我,如今你也是在騙我!”

這個自露面後,即便刀斧加身,即便功虧一簣,也不曾流露過半分悔恨與軟弱的怪物,凝固的雙眸終於如燃燒的蠟炬一樣,流下荒唐的眼淚來。

十六瞧著她幾近半瘋、自言自語的狀態,暗暗搖了搖頭,其實即便李玄慈說的是真的,她師父依然是在她變成今日模樣的道路中遞了那把刀的人,只不過,她師父當不成全然的壞人罷了。

可是這種人太過極端,敬愛時便處處都好,恨不得將人供上神位,將自己人生所有的希望和溫暖都維繫於一人身上。

而恨起來時便樣樣是錯,連挫骨揚灰都不夠,還要將這滔天的怨恨再播灑出去。

如今只不過從她仇恨的火焰中抽了最下面的那根薪,這早已壘得搖搖欲墜的篝火,就這樣轟然塌了下來。

她不能容忍在愛裡摻雜一點恨,正如她也不能容忍在恨裡藏著哪怕一點愛。

“師父,你究竟有沒有騙我,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不是怪物,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她絕望而痛苦地仰天怒吼起來,從那虛弱的身體裡迸發出難以想象的悲鳴,一滴血淚從眼眶中流下,將她蒼白的面容襯得詭異無比。

待那滴血淚落下時,守清突然恢復了平靜,她虛虛地看向某個地方,聲音微小卻堅定地說著:“我沒有錯,師父,我沒有錯。”

她的眼神愈發空了,可卻也朝著那個莫名的方向望得越來越固執起來。

“師父,我要問問你,我要告訴你,我沒有錯。”

“我沒有錯!”

說完最後這句話,她唇角浮現出一點安心而滿足的笑容,接著,迸發出生命力最後而不可壓抑的力量,飛快地將李玄慈插在她肩頭的劍抽了出來,然後用脖頸撞了上去。

她是這樣快,這樣決絕,以至於不過一瞬,細薄而激湧的血便噴了出來,立刻匯成血泉,將她暗淡而灰白的道袍染得如通往彼岸的曼珠沙華一般。

那雙眸子飛快地灰了,如同玻璃落進了塵埃裡,沒有一點光,凝滯而骯髒,再也不會動了。

李玄慈看著被血淋了個透溼的劍,微微動了下睫,透了點不耐之意,死便死了,還要髒了他的劍。

他動了下手腕,想將血在已死的守清的道袍上擦乾淨,可劍尖還未抬起,餘光卻瞟到了一旁沉默的十六。

嘖,麻煩。

帶著這麼個心慈手軟的傻蛋在旁邊,就是麻煩。

小王爺面無表情地將劍收了回去,輕指了下一旁的寒潭,簡短地說:“那兒。”

十六回過神來,禁不住著急忙慌起來,現成還有那麼多人吊在那呢,水都埋胸口了,連忙想辦法救人。

不過方才他們說了那麼久,這水倒是沒再漲,想來李玄慈猜得是對的,守清被激得現身,無法操縱機關之後,果然水便停了上漲的速度。

十六在黑暗中摸索著,終於找到了繩子,又費了老牛鼻子勁兒拋繩、拉人,終於將吊橋上的人拉了一個上岸。

之後,李玄慈便淡淡將她扯到了身後,只冷眼瞧著這被拉上岸的老大人,那人無法,也無力與李玄慈爭辯,可憐這樣大的年紀了,又素來養尊處優,還是氣喘吁吁地幹起粗活,將繩子又一次拋向潭中。

幾次叄番,上岸的人越來越多,總算將所有的人都救上岸了。

整個過程中,李玄慈靠在一邊石頭上,面色冷淡得比寒潭最深處都不差,越到後來,眉梢眼角都透出不耐,連個字都懶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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