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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十六磨嘰多久,自暗道中便現了一點詭秘的幽光,隱隱投在壁上,還在輕輕晃盪著,叫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作為一個合格道士的修養,此刻她的直覺突突地刺著腦仁,十六低伏下身子,貼著巖壁往前,一雙招子放得格外靈,幾乎成了那夜裡倒吊的蝙蝠,警惕著一舉一動。
隨著那搖晃的波影在昏暗的巖壁上盪漾得愈發妖異,忽地轉過一塊巨巖,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灘地下幽池。
這倒像是生生往下挖出來的,從地下溢位滿滿的水來,泛著死寂的粼光,暗暗沉在水面下,這裡無風,亦無一絲波瀾,只剩下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汩汩聲,不詳地響著。
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池中心立著幾道古怪的類似橋的東西,如同蜘蛛的身體一樣,八道木板的最中心交錯迭加在一起,又向四周延伸開。
每道木板的兩端,都吊著兩個人,而在木板中心上,也站了幾個人,手被綁縛在後面。
十六仔細一看,發現其中一道衍伸開的木板兩端,吊的正是劉姑娘和劉公子,而站在木板上中間位置的那些人裡,果然也有劉大人。
這下她有些明白過來,看來,其他幾道木板上吊著的,大概也都是各府的小姐公子,分別吊在兩頭,而幾位父親,則被反綁著放在了吊橋上。
可這是要做什麼?十六還有些困惑,可心裡那股不詳的預感反而愈發濃了,她轉頭看向李玄慈,剛想問他,卻瞧見他目光幽深,正好倒映著那一潭死寂而詭譎的潭水,如同深淵裡翻湧著汙流。
“有點意思。”他的聲音裡帶著些冷冰冰的興味,那種平日裡被隱藏起來、卻從來都有跡可循的漠然和冷血,又不可抑制地現了一線。
什麼意思?
十六歪了眉毛,剛要伸手扯他袖子,要他別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故作高深,好好說個明白。
就聽見洞中一個古怪的聲音在巖壁上回蕩,嘶啞又妖異,辨不出男女,也聽不清年紀,倒像是用金屬活生生劃破了喉嚨的血肉,撕扯著發出的聲音。
“各位大人都是人中龍鳳、國之棟樑,在這寒潭上吊了好一會兒,怕也明白了今日是個什麼玩法了吧。”
這聲音在狹窄的洞中炸開來,重重的迴音如鬼魅的影子一般纏了上來,大家瞬間戒備了起來,一個看上去膽量壯、氣勢也正的大人第一個開了口。
“究竟是何方人士,既然費盡千般心機將我們弄到了這裡,如今人都在這,還束手就擒毫無還擊之力,竟還不敢以真面目相見嗎,如此矯飾,有何意思?”
這話就差直說背後之人沒種,可偏偏說得坦蕩無比、正義凜然,倒不失光風霽月之態。
可背後那人聽了似乎並沒有被激怒,反而幽著嗓子,說道:“我是這世上最低賤的人,便是那被叫花子日日尿過的牆角的爛泥糟汙,都比我要乾淨些。”
“而各位大人、公子和小姐們,卻是最高貴,最優雅的,平日裡時時焚著蘭香、聽著琴曲,食無根之露,賞白羽之鶴。”
“我這樣低賤的人,若不是如今這樣的情勢,又怎麼配與各位一見呢?”
這番將自己貶低到泥裡的話,反而更叫人毛骨悚然,當一個人連自己都能看到極輕時,這世上便沒有什麼道理能束縛住他,也沒有什麼利弊能說服得了他了。
這回,倒是一位吊在木板一端的年輕公子忍不住開了口。
“配與不配,你不都將我們綁來了嗎,如今你為刀俎,我們為魚肉,反倒說這樣假惺惺的話,不過是為了再多羞辱我們幾分罷了。有什麼事便衝著我來,將我老父與幼妹放了,起碼我倒敬你是個坦蕩的壞人。”
這便是少年人的熱血了,如白晝流星,即便短暫得註定要消逝,可在這樣幽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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