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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去了府中其他幾處著火的地方,尤其是在書房好好檢視一番,才出了府。
距事發已過七天,以戶部尚書的身份,便是請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陸道場也是做得的。
可因為死因蹊蹺,沾染瞭如今剛禍害完聖上的天狗,驚魂未定的家裡人匆匆停滿了頭七,便趕著下葬了,生怕皇帝緩過神來,拿他們這第一家開刀。
這倒是方便了十六。
夜黑風高殺人夜,開棺自要尋子時。
由於秘不發喪,出殯的地點,還是會打交道的何衝足足花了一吊錢,才從沿路的糕點鋪、沸水屋子、賣魚人乃至那要出城運夜香的老人那打聽到的。
“乖乖,堂堂尚書大人,就埋了這麼個地方。”十六瞧著多少有些潦草的墓地,不禁嘆道。
“前面是斷頭路,後面是斷崖山,無水無樹,看來這高大人死得突然,連塊好墳地都沒來得及給自己備好,葬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何衝勘探著四周地形,捻了捻手指,一邊掐算一邊感嘆。
等開了墓,只見屍體焦黑蜷曲,弓在一起,有半邊燒得格外厲害些,看起來格外瘮人。
十六提起備好細刀子,撬開了緊咬的牙關,將燈籠湊近,凝神看著,隨即檢查起屍身來。
她用刀子輕輕挑開發絲,撥出了什麼碎屑,仔細檢視起來,眼神中如凝了一團霧,愈發看不分明瞭。
何衝正待發聲,卻見十六動作極快地割破了高尚書的氣管,細細找著痕跡,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割開的皮肉合好。
“你師妹這些動作,都是在查什麼?”金展手肘頂了頂何衝,悄聲問了問。
武人下手沒輕重,何衝肋骨被他那一下子戳得生疼,瞪了金展好幾眼,無奈這人全無知覺,受了他的白眼,還憨憨笑了一下,叫人看了就生氣。
“這你便不懂了。”拳頭打在棉花上,何衝本也不是計較的人,便高高抬起,輕輕放下,解釋起來。
他也是道門中人,人體種種,他雖不似十六那樣熟讀典籍,卻瞭解一二。
“你看,他身體蜷曲,這就是火燒過之後皮肉收緊,才會呈現屈膝彎臂,檢視口鼻氣管,是看有沒有菸灰,若是活人被燒,就會在掙扎裡吸入煙氣,如果是死後才丟進火場,就不會吸入了。”
難得有何衝也能現一把的時候,說的信心滿滿。
“那可發現了菸灰?”金展追問道。
“有。”十六答得簡單。
“那便確實是燒死的了。”何衝有些失望,這意味著這屍體上的能查出的線索算是斷了。
“未必。”李玄慈說得同樣簡單。
這何衝就有些不服了,論殺人,十個他捆一塊都沒李玄慈的小指頭經驗豐富。可論驗屍,他總比李玄慈強些吧。
畢竟這人從來管殺不管埋啊。
可何衝幾次欲言又止,眼珠子都鼓了幾鼓,也沒敢把質疑說出口。
好在李玄慈似乎洞察人心,大發慈悲地點撥了一句,“若無蹊蹺,她驗完口鼻便好,何必再剖開氣管。”
能少花一點力氣,十六是絕不會多花的。
可惜十六沒懂他言下之意,只以為李玄慈難得在誇她做事縝密周全,不知為何鼻子尖都隱隱癢了起來,直想揉兩下、再狠狠打個噴嚏。
但到最後,十六也沒抬手,只是輕輕咳了下,接著轉向師兄,背對著李玄慈,說起了原因。
“雖說活人燒死口鼻會有灰,可有灰的未必全是活著燒死的,火場氣流紊亂,倒也會卷些飄進口鼻中。”
“而讓我起了疑心的,是高尚書的頭髮。”
“頭髮?”何衝問道。
“他半邊頭髮摻進了瓦片的碎粒,恰好是身體沒燒到的那一半。”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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