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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豬和肥雞到底沒吃上。
因為一隻青鴿先落到了瓦上。
青鴿品級甚高,像十六這類弟子是無法驅使的,便是唐元也用得不多,向來是傳遞極密訊息的。
唐元抬首瞧了眼鴿子,又側目望了旁邊冒著熱氣、油光潤澤的滿桌膏脂,幾不可見地往下鬆了鬆唇角。
別人看不出,十六卻知道,師父這是嫌煩了。
她歪了下頭,十分懂事地抬手打了個響哨,尾調微揚,又如暗號一般轉了叄轉,那隻鴿便乖乖飛到她手中了。
十六十分熟練地將青鴿腿上的密碼筒解了下來,十分熟練地遞給師父,十分熟練地忽略了一旁抱劍不語的李玄慈。
只見一隻竹青色小筒落在唐元攤開的掌心上,筒身不過比拇指稍粗,卻蜿蜒著細細的痕道,一顆如紅豆大小的竹紐位於痕道最上方。
唐元的手指扣住了那竹紐,他的手與其疏風朗月一般的外表不同,刻滿了風霜的痕跡,甚至有許多破開的細口,全不似養尊處優的皇家道尊,倒像那風餐露宿的走夫旅人。
可這手一動起來,只輕輕一帶,便行雲流水地推著竹紐在繁複的痕道中穿梭,才透露出幾分主人的不尋常。
卡答一聲,竹筒開了。
唐元取了其中絲帛看,另一隻手將下襬一挽,便隨意地落座於桌旁,毫不避諱手中價值千金、水火不侵的密信,挑了隻最肥的雞腿,一手拿著信看,一手油膩膩地吃著。
看信的速度,幾乎和雞腿消失的速度一樣快,不待最後一塊潤滋滋的肉從細骨頭上分離,那張寫滿字的絲帛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桌上,和吐出來的雞骨頭待在一起。
“你要倒黴了。”唐元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隨即用筷子挑了塊厚嘟嘟的五花肉,瞬間便祭了五臟廟。
十六的眼神,這才順著師父的話移向了始終未發一言的李玄慈。
他神情淡得如飄零水面的竹葉,無論是怎樣嗜骨的暗流,都卷不動、吞不掉、撕不裂他。
“誰有這本事?”
李玄慈僅吐露此一言,眉梢眼角俱是浮碎冰一般的寒意,帶著些不在意的懶倦,卻讓語氣裡的狂悖愈發銳利如刃。
聽了這話,十六被師父以及師父吩咐的整豬、肥雞填滿了的腦子,終於遲緩地擠進一些新鮮空氣,艱難地轉了叄轉,然後小心翼翼舉起肥爪子搶答。
“皇.......”她剛說了一個字,到底膽小人慫,只用還帶著五花肉香氣的胖手指朝天上點了點,權當避諱。
“你獻那白鹿祥瑞,結果入城時卻出了這樣大的事,怕是不好。”
說到這裡,她又轉向了自家師父,有些急地問道:“師父,信上可說了究竟是出了怎樣的意外,我們只瞧見滿城戒嚴亂糟糟的,卻不知內情如何,可還嚴重?”
可會牽連到他?
不知為何,在師父面前向來竹筒倒豆子的十六,並沒有說出這句話來,莫名地生出了些忸怩。
好似被囫圇吞下的大白饅頭卡了嗓子眼,話都翻了上來,卻到底開不了口。
但唐元眉毛都未抬,卻似將十六嚥下去的話聽了十成十,筷子未停半分,也不耽誤將那絲帛直截了當地扔過來。
此時,十六的優勢便體現出來了。
那絲帛明明是往她與師兄中間擲的,但次次都能從遊歷歸來的師父那裡撿著他扔來小玩意的十六,比起次次都被師父指使去燒火的何衝,顯然老練許多,一把便撈了絲帛過來,眼珠子不錯地飛快讀了起來。
越往下看,那雙圓溜溜的黑丸珠子便越瞪越大,到最後,小扇子忽閃忽閃扇了兩下,接著便急急對師父問個不停。
“怎會這樣,好好的祥瑞,怎麼會有火光破出,還現了天狗相,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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