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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小哥輸了,那小哥這身子”她停了下來,眼睛似牽線粘絲一般從李玄慈身上流連過去,眼裡湧了蜜,才又說道:“便要歸奴家了。”

李玄慈眸色越發冷了,長眸輕挑,眼底蘊著一汪墨色,暗流翻卷,手上的劍握得愈發緊了。

“我為何要捨近求遠?”他說得漫不經心,可劍刃上挑起的一痕雪亮,恰恰好倒映在眸底,無端端叫人心膽發寒。

那貓妖卻輕浮一笑,聲音脆得和銀鈴一樣,異紅的丹蔻妖妖然撫過頭上的玉簪,風情萬種地正了正髮髻,才說道:“小哥以為,殺了奴家是近,贏了奴家是遠?”

“小哥怎不想想,奴家既然這般容易便現了鑰匙,那這鑰匙自然就是謎面,而不是謎底,是餌,非魚。”

十六在後面聽了半天兩人彎彎繞繞,如今算是明白過來,感情這鑰匙就是引他們入局的,若是殺了這貓妖,怕是更找不到出口,便是找到了,怕這鑰匙的用法也是不尋常的。

她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中間打轉,然後毅然踏了出來。

“你想要他,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不如和我賭好了。”

李玄慈眉毛輕輕擰了下,想將這不知好歹的笨蛋十六護回身後,可那貓妖的笑聲卻先傳了過來。

“妹妹,我要你這身子,能做什麼呀?”她那雙眼睛還露骨地在十六稍嫌平坦的胸部上睨了一圈。

十六卻將自己身子挺得更直,拍拍胸脯說道:“我吃得多,身上的肉自然也多”

她還未說完,李玄慈便橫劍於前,對上了眉梢都帶著媚意的貓妖,只說了兩個字。

“我賭。”

貓妖一邊毛茸茸臉龐上那隻綠瞳閃過一絲亮,接著眯了起來,長長的眼睫輕輕低下來,如美人夏日的羽毛扇拂過,讓人看了心癢癢。

“奴家便知道小哥這樣的聰明人,定會答應的。”

她那沉蜜一樣的話還沒勾上李玄慈的耳朵,他便先一步將目光投向旁邊熱火朝天的賭桌,劍光一抹,便將碗中仍在轉動的骰子挑在刃上。

他指尖輕移,將幾枚骰子納入掌中,微微一碾,便抬起眸來,眼中輕蘊著不屑,如春夜裡的柳葉刀,暗暗刺進這荒謬的銷金窟中。

“沉心骰。”他攤開手,反轉手背,捏碎了的骰子簌簌落在地上,被皂色靴子毫不留情地碾過。

“這樣老套的把戲,這裡竟還在用,真是不入流。”他聲量並不高,可這話裡的意涵卻將這滿目榮華都沉沉壓了一頭。

那貓妖卻並不見絲毫歡樂,指尖旖旎一勾,地上那些碎屑竟就這樣飛了過去,就如同逆旋一般,就這樣憑空重新聚合到了一起,又成了完整的叄顆骰子。

“這樣的把戲,自然只配用在那些蠢豬身上,用在小哥身上,奴家還捨不得呢。”

她輕巧笑著,聲音裡跟藏了鉤子一樣,十六簡直懷疑這貓妖是不是偷吃多了魚,才連帶著吞了那麼多沒拔乾淨的魚鉤子。

真是討厭!

還不要臉!

十六忍不住暗暗鼓了腮幫子,李玄慈卻輕輕挑了眉,聲音更加冷下來了。

“若再想耍花樣,我便把這骰子叫你活生生吞下去。”

“小哥怎這樣無情?”那貓妖半點不害怕,反飛了個眼兒過去,“既然小哥對奴家這兒的東西都不放心,那奴家便什麼外物都不用了。”

“奴家,只與小哥賭心。”她語帶曖昧地說完,白纖的指尖翹起,輕飄飄地從胸前軟腴的乳團兒上劃過,停在心臟的位置。

聽了這話,十六下意識地從後背抓緊了李玄慈的衣裳,扯得他回頭看了一眼。

十六心中不痛快,卻也說不出為什麼,只能歸結於他們倆命脈相連,若是他被騙了心,自己的心怕也是沒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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