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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都是金子打的,人踏了上去,金燦燦的地板亮得足以鑑人。
李玄慈卻一臉淡漠,從這片金光裡走了過去,隨即便轉身而出,片葉未沾身,這滿屋的珍寶,在他眼中不過是不甚討喜的重物罷了。
小廝又領他去了第二間,這間房裡則掛滿了潑墨揮毫的丹青與字墨,均是傳世之作,遠遠望去,筆精墨妙,豐筋多力,如舞鳳飛龍,讓人挪不開眼睛。
李玄慈卻被這滿屋子畫兒弄得有些不耐,他在那些絕妙的丹青間一路行去直接拿劍挑了那亂晃的卷軸,生生刺開一條路來。
在挑開最後一幅畫後,李玄慈回頭望了望滿屋被他挑得亂晃的畫卷,眼中意興闌珊。
“無趣。”
他甩了甩袖子,跨了出去,徒留下身後搖搖晃晃的筆墨丹青。
第三間放開啟,裡面竟藏著一個小天地,別有洞天,月亮低低垂在頭頂,一派山野之景。
清澈的河流從高處的激盪而下,又被吞進底下深不見底的潭水裡,水上遠遠有人在垂釣,魚兒間或在荷葉片之下探個頭,浮出咕嚕咕嚕的水泡,月光下,荷花悄然綻放,瓣尖上的粉色被照成了嫩白。
這副悠然出世的景色,倒映在李玄慈的眸子裡,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他踏了進去,踩在溼潤的泥土上,細細看了一遍四周。
如此恬靜、如此安閒,李玄慈心中一路埋下的不耐,卻跟火種一樣越燃越烈了,燒得他心骨頭縫裡都在發癢。
找不到,分明有什麼字就藏在他舌尖下,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像身體裡埋了根火藥線,細細的,摳不出,挖不了,燒到了太陽穴,激得人心頭泛血。
李玄慈被逼得越發急躁,挑了劍,腳步快得將那小廝都撇在身後,揮動劍刃,一間間地破開房門。
這些房間裡,有的擺了珍饈美食,有的琴聲依依,有的滿室藏書,有的甚至坐了個白髮老頭兒,前面擺著黑白子的殘局,有的掛滿了血淋淋的眼珠子,有的則直接設了兩獸相搏的鬥命場,還有的裡面全是那吞雲吐霧、眼神迷離的,連骨頭都被抽掉了。
眼花繚亂,世間上千奇百怪、最難令人啟齒的慾望,都被藏在這一間間屋子背後。
更多的,則是那玉體橫陳的美人,或是曖昧搖晃的床帳,簾帳翻飛之際,還能從縫隙中瞧見交纏的軟肉。
李玄慈不顧那暖被翻紅,只以劍挑開,見著的卻只是令他噁心的赤裸裸的肉體,白膩膩的,只看一眼,李玄慈便覺得心中煩躁更勝。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應該是乾乾淨淨的,白軟又細嫩,跟冬日剛摘下的細雪一樣含在舌尖就化開,讓人嘗不夠,品不厭。
應該是小小軟軟的,不是這樣勾纏的白肉,而是跟初初綻放的荷葉瓣一樣,圓潤又白淨,在他掌心裡輕輕躺著。
李玄慈說不清楚,只是更加焦躁,步履不斷加快,一間間屋子被破開,卻只是一層層加深他的失望。
小廝在他身後幾乎要被落下,又沒有舌頭,發不出聲,只能粗粗喘著,費力地跟了上去。
李玄慈心中的火越燒越盛,握著劍的也越來越緊。
殺人,只想殺人。
一百間房就這樣從他面前一扇扇破開,又被拋諸腦後,只剩下最後一間還未開啟,然後前面已經到了走廊的盡頭,什麼也沒了。
李玄慈轉身,提劍,鋒銳的劍刃架上剛剛氣喘著趕來的童子小廝的脖頸上。
“最後一間,領路。”
那小廝顫顫地挪開了自己的脖子,連哭也不敢,從劍刃下小心翼翼地躲了過去,才小跑著到了牆根,挽起袖子咬破了指尖,踮起腳來,在牆上畫了道血痕。
緊接著,血痕劃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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