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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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丹青卻不領情，一把推開她蹭來蹭去的臉：“真是指望不了你。沒用的野丫頭。我去找阿旭好了。”

“黎旭嗎？”蘇實真說。

“嗯，他也回來了吧？之前我看他發了朋友圈。”

“哦，他也有微信的啊。怎麼都不加我。”蘇實真說著，把蘇丹青的手機掏出來，推送了賬號之後，用自己的新增蘇黎旭。

說到社交賬號，蘇實真工作時的圈名是mamako，所以很多地方都叫這個名字。屈湘露叫rurumi。秦伶忠以前用的本名，後來抱著好玩的心態換成了“秦忠實”。賀正群叫“正在群”。

蘇黎旭的暱稱是“九天”，儘管朋友圈沒發過照片，但一看就是他。時間已經很晚，蘇實真只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過去，蘇黎旭也就回了句“早點睡”。

即便是假期，直播指標也不會憑空減少。

她白天開直播，發現秦伶忠快掉出貢獻周榜前三。也挺好的，這種熟人打錢總讓人覺得亞歷山大。

公司與各個影片平臺和社交軟體都有合作，所以旗下成員都有完成固定直播的任務。一方面，平臺透過showgirl人氣獲得提成和流量，另一方面，showgirl方也得到收入，同時穩固粉絲，也算是互利互贏。蘇實真不是職業主播，所以直播比較佛系，pk一類攛掇打賞的活動基本不做。

即便如此，想透過氪金吸引她注意的還是不在少數。

不得不承認，直播的確是將流量轉化為利益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

之前秦伶忠每次出現就搶風頭，蘇實真也不是沒有粉絲看不慣，這下他不在，正好狂刷一波禮物。

蘇實真盯著鏡頭說：“謝謝砂糖酥，謝謝砂糖酥的禮物。好久不見啦。”

這樣一句感謝並不算是回報。

畢竟，粉絲打賞也並不單純就是為了獲得主播開金口的一句“謝謝”。除卻想要私下的聯絡方式，更多的還有一種無形的自我滿足感。

她知道自己販賣的是什麼。

下播之後，公司經紀人打來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語重心長嘮嘮叨叨，先說要開除她直播的場控，然後叮囑她有空做做覆盤，被敷衍了好久，才終於進入正題：“這個訊息本來是要開會說的，我提前私底下告訴你，是照顧你。你們那個組合資料不錯，上頭看樣子是想繼續按這個形式推一推。”

“嗯，嗯，”蘇實真漫不經心，盯著自己今天剛為直播做的指甲，“那不是挺好嘛。”

“所以，你要是還有點感恩之心的話，以後還是注意點，少去一些會被人指手畫腳的地方，交男朋友也最好自己掂量一下。”

一個微信群有499個showgirl等面試，一名經紀人手裡不知道有多少個微信群。這樣的忠告，原本是不必給她的，蘇實真知道好意不是理所應當，最終還是清了清嗓子，認認真真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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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廟會，四面八方周圍鎮上的人們都會過來，總是熱熱鬧鬧的。蘇丹青打算之前有賣過糖葫蘆、炸串和氣球，這次準備還是不浪費個體營業執照，賣一點小吃。

白天蘇實真回家幫媽媽做飯，晚上就住到蘇丹青家。她懶得化妝，以至於這幾天連微博都要發舊照片。

等到廟會那天，他們提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