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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逼他叫出後面那兩個字。
兩人在拐角膩歪,烏笑笑站在遠處偷看,語氣幽怨的說道:“我說她剛才怎麼隔兩句話就提一次封禹……”
十五勸他釋然,“等你下輩子投個女人,再想著和封禹的事吧。”雖然自家殿下不會給烏笑笑任何機會,但有夢想總是好的。
烏笑笑扁嘴,還沒等不高興的情緒湧上來,營帳門口又來了一個人。
秦楚肩膀中了一箭,現在正血流不止。
烏笑笑猛吸了一口涼氣,撥開十五就跑了出去,“怎麼一個個的都來我這兒了?”
秦楚無奈的瞥他一眼,這是她願意來的嗎?
烏笑笑滿營帳找能坐的地方,唯一空閒的椅子就在封禹屁股下面,連蔣梧闕這個皇女都站在他身旁沒地方坐。
被烏笑笑看著,封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麼蔣梧闕一直站在他身旁,可現在椅子讓出去也輪不到蔣梧闕坐了。
秦楚看到蔣梧闕也來了,又看她站在封禹身旁,頓時覺得左肩上的傷口更疼了。
秦楚肩上的箭還沒取下來,烏笑笑捏過止痛的藥粉按在她傷口周圍,拿過被火燎過的銀剪子,說道:“你別動,我先給你把衣服剪掉。”
烏笑笑認真起來倒有幾分大夫該有的沉穩。
他一邊給秦楚處理傷口,一邊嘮叨她反應慢,“少將軍都能躲過去的箭,怎麼到你這兒就插在肩膀上了呢?”
秦楚有苦難言,少將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反應都比平時要靈敏,哪裡是她能比的。
蔣梧闕在軍營逗留不了多久,晚上也沒有她住的帳篷,只能和十五白天過來晚上回去。
走之前蔣梧闕將懷裡的凍瘡膏都留給了封禹,怕他手被冷風吹裂晚上睡覺時又疼又癢。
北疆的突然襲擊遲遲不見成效,也如潮-水般慢慢又退了回去,重新恢復先前的休戰狀態。
蔣梧闕收到十一從京中傳來的信時,正是過年那天。
紙上嘮嘮叨叨的一堆東西,無外乎問她在邊疆過得如何,有沒有找到小時候的那人,他存在府裡的銀子什麼時候能用來置辦成親之物。
戰事剛剛平息,深州的封鎖令並未因為過年而撤掉,李驕和阿嶸兩位大人依舊留在邊疆過年。
李驕不甘寂寞,厚著臉皮蹭到了蔣梧闕這裡,都是孤家寡人正好飲酒下棋。
封禹和蔣梧闕的事情,封老態度不明,沒說同意也沒提過反對,戰事停下之後她也沒再說過這事,彷彿忘了一樣。
以往過年,秦楚都會來封家過,可今年她傷了胳膊再加上封禹和蔣梧闕的事,秦楚覺得自己沒立場再過去,另外休戰後,烏小軍醫提著藥箱住進了秦府,說要看著她傷好了再走。
封老白天去了趟秦楚那裡,臨走前怕封禹偷偷出門,想了想連他一起帶了過去。
秦楚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如果不劇烈運動傷口應該不至於崩裂。
瞧見封家母子過來,秦楚倒是一怔,連忙出來迎接。
封老瞥了她一眼,“你說不去封家過年,我還以為你傷的是腿,走不動呢。”
秦楚和封禹都聽出來封老話裡的意思。封禹眼神心虛,主動說道:“我去找笑笑。”
封老哼了一聲,放他離開。等屋裡就剩下兩人的時候,封老示意秦楚坐下。
“你來邊疆時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的顧慮我也能猜出一二。”
封老看著秦楚,問她,“你可是真心放手?”
秦楚眼皮突的一跳,似乎聽出來封老的弦外之音。她坐在椅子上低頭沉默許久,遲遲沒有回答。
封老就坐在一旁喝茶,也不催促,由她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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