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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梧闕剛進門就往屋裡掃了一眼,封禹還真不在。她笑著坐下來,“您請的宴席,自然是都合胃口。”
封老心道蔣梧闕這嘴哄小公子們真是一鬨一個準,怕是在京中說慣了,都隨口用到她這裡來了。
封禹要是交到她手裡,怕是小綿羊入了虎口,被吃的渣都不剩。
蔣梧闕只是想哄封老高興,可沒猜到她會想這麼多。
封老斂下心中不悅,端著酒杯敬向蔣梧闕,“殿下來邊疆也快兩個月了,臣一直忙碌沒時間招待,今天難得空閒請您喝酒,還望殿下給些薄面略飲兩杯。”
這酒敬到面前,不得不喝,蔣梧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衝她這個爽快勁,封老覺得心裡順暢了不少。看來灌醉之路比想象的容易。
都說久病成良醫,蔣梧闕在京中“病”了多年,自然明白不該空腹飲酒,易醉還傷胃。
她笑著拿起筷子,想說嚐嚐酒樓的菜,誰知封老第二杯酒又給滿上了,“殿下為軍中糧草之事費心費力,臣應當敬您一杯以示謝意。”
蔣梧闕剛拿到手裡的筷子就這麼又放了下來。
一杯接著一杯,喝到第五杯時,蔣梧闕算是看出來了,今晚封老就沒打算讓她好好吃飯,就是衝著把她灌醉來的。
“封帥,”蔣梧闕見她提起酒壺又倒酒,忙抬手搭在封老的手背上,滿是無奈的勸說,“咱吃點菜吧,我瞧著那羊肉湯都涼了。”
她不提羊肉還好,一提封老就想起來自己那外表看著清冷精明其實內裡傻成羊羔的兒子,心道他看中誰不好,非對蔣梧闕存了那麼點意思。
封老臉就這麼拉了下來,根本都不用假裝,“殿下是不想陪老臣喝了?那臣就讓人送您回去,至於邀您來的那事也不用談了。”
蔣梧闕滿腔勸說的話都憋了回去,能堵的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封老算是一個。
蔣梧闕從小就怵封老,原因無他,小的時候她裝病偷懶連皇上都不逼她,可封老卻不,頂著烈日讓她蹲馬步,暈倒就伸手掐人中,說玉不琢不成器,身體越不練越虧空。
如今一見封老闆著臉,她就頭皮發麻,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喝。”
蔣梧闕喝到半醉,封老對封禹的親事依舊隻字未提。
蔣梧闕酒量其實還行,畢竟有個嘴饞的老師晉老,沒事就愛拉著她出去遛街串巷尋找美食,她這嘴刁的毛病和酒量就是那時候養出來的,只是她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喝。
可封老酒量是常年喝出來的,蔣梧闕這點酒量到她面前還是不值一提。怕自己徹底被她灌醉,蔣梧闕裝出八分的醉意,抬手按住封老手腕,眼神迷離聲音含糊的問她,“您再不說封禹的事,我怕是就聽不到了。”
說著她搖了搖腦袋,抬手拍了拍太陽穴。
封老又給蔣梧闕遞了一杯酒,試探性的問她,“殿下為何如此關心小兒的事情?”
蔣梧闕端起酒杯笑了,桃花眼眼尾因順著臉頰上攀的酒意染紅,“因他小時候幫過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得。”
封老怕她順嘴說出以身相許,又想起來封禹以前要把蔣梧闕領回去養的話,忙道:“都是小孩子家家說的話做的事,童言無忌當不得真,再說那也不是多大的恩情,殿下不必記著。”
蔣梧闕無聲搖頭,抿掉手裡的酒。封老提起酒壺,又給她倒了一杯。
蔣梧闕看著封老倒酒的手,突然出聲問道:“封帥為何不喜歡我?”
封老的手一頓,酒就這麼從杯子裡溢了出來,流灑在桌面上,沉默片刻才出聲,“因為您是殿下。”
封老將酒杯放下,看著蔣梧闕的眼睛將話又重複了一遍,“封禹不會嫁入皇家,而您,是殿下。”
蔣梧闕猛的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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