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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闕忙上前扶住他,哪怕看不見表情也能聽出她聲音裡的擔憂和不贊同。
封禹眼睛定定的看向蔣梧闕甲冑上的血跡,手指反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很大指關節繃的發白,聲音輕顫問道:“你,你受傷了?”
蔣梧闕能明顯的感受到封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在發抖,忙出聲解釋,“這都是別人濺上去的,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你別擔心。”
封禹愣怔的看她,半信半疑的伸手,用指腹往那血跡上抹,上面的血果真一擦就掉。封禹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蔣梧闕,並沒出聲數落她偷上戰場,只是吶吶說道:“沒受傷就好。”
妻主是個女人,哪怕平時對他溫柔的很,可心底深處依舊是個想把他護的滴水不漏的人,自己受傷,她心裡定然窩著對錳的怒火。封禹之前擔憂的話,只能說給烏笑笑聽,當著蔣梧闕的面,封禹自然不會說她武功不行還逞強上陣殺敵。
封禹臉色蒼白,薄唇更是毫無血色,唯有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烏黑明亮,如同掉在皚皚白雪裡的黑珍珠,蔣梧闕抬手,手臂穿過他的腿彎,把封禹打橫抱起,往營帳裡走。
“傷好之前不許再下來。”蔣梧闕皺眉動作溫柔的把人塞回被子裡,看著他那張蒼白的唇,恨不得張嘴給他吮成鮮豔欲滴的大紅色。
封禹腹部受傷,傷口還未結痂,蔣梧闕哪怕有想法也不敢付出行動,只能生生忍著,就怕撩出火來他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崩裂。
“妻主給你報仇了,”蔣梧闕坐在床邊握著封禹的手,勾唇說道:“兩箭射死了錳。如果我沒猜錯,錳死了,北疆的進攻勢頭會減緩許多。”
成親半年多,封禹根本不知道蔣梧闕騎射功夫了得,聽聞她親手殺了錳,驚訝的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蔣梧闕,眼裡慢慢浮現笑意,輕聲說道:“妻主好厲害。”
蔣梧闕掃了他一眼,瞥著封禹受傷的小腹,意有所指,“要不是你受傷了,妻主就讓你看看我別的方面更厲害。”
封禹耳根微紅,眼睛瞥向別處當做沒聽懂,惹得蔣梧闕低笑出聲,抬手在他通紅的耳垂上捏了一把。
封老得知蔣梧闕上戰場後臉色難看的很,她嘴上雖說著蔣梧闕就知道逞能,心裡卻是擔心的緊。
封禹已經受傷,總不能妻夫兩個人傷一對兒做個苦命的鴛鴦吧。
等聽聞蔣梧闕秦楚凱越而歸後,封老臉上寒霜慢慢褪去,眉宇間頗為得意自豪,但卻板著臉哼了一聲,“我封家的兒媳婦,什麼時候丟過人?”
帥帳裡的眾將軍笑著附和著說是,商量好似得一起忘記封帥剛才話裡話外數落的人是誰。
蔣梧闕說不讓封禹下床,說到做到,封禹吃飯她端著,封禹去茅房她抱著,如果不是封禹態度堅硬的拒絕,蔣梧闕恨不得在他小解時伸手替他扶著……
封禹算是明白過來,蔣梧闕就是藉著照顧自己的由頭,教訓他粗心大意被人暗算。
過了小半個月,封禹腹部的傷口總算結了痂,烏笑笑看過之後表示只要不劇烈活動就行,等痂脫落後也就好了,封禹聞言鬆了一口氣,總算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戰事正如蔣梧闕所料那般,錳死後北疆便掛出免戰牌,希望兩國能和平的過完這個年。錳是北疆發起戰事的主心骨,如今她死了北疆元氣大傷退了回去,深州百姓終於能過個安穩年。
這是兩人成親後過的第一個年,封禹腹部的痂已經褪掉,蔣梧闕怕那剛長出來的肉太嫩,忍著沒敢碰他。
過年那天晚上,封老拿出來幾壺好酒,同蔣梧闕邊吃邊喝,封禹則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時不時抬手給兩人倒酒。
見喝的差不多了,才出聲勸道:“娘,您別喝了,她胃不好,喝多了不舒服。”
“哼,”封老闆著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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