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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惑人心神。
她只是規規矩矩讓御醫給她把了脈,開了藥。
對於顧之澄這體弱多病的身子,程御醫早已束手無策,都是顧之澄這些年長身體的時候留下的許多病根,只能慢慢調理才能好。
可她為了做一個好皇帝,不僅白日忙得連喝口茶也無閒暇,就連晚上也常常忙到夜半三更,如此勞累,別提調理身體,身體反倒是每況愈下了。
程御醫嗟嘆了一口氣,囑咐顧之澄平日不可太多勞累,奏摺總是批不完的,國事也總是操心不完的。
更何況,天塌了也有攝政王陸寒頂著。
可顧之澄偏偏就是不需要陸寒來頂,她成日聽著太后在耳邊的叮嚀,生怕皇位在她手裡被陸寒搶走,那她可就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所以她寧願累死,也絕不願仰仗陸寒來替她處理國事,越困難越棘手,她越要靠自己。
程御醫開了方子,太醫院的人便馬不停蹄地替顧之澄熬藥去了。
即便是頭昏眼花,咳嗽不斷,顧之澄也依舊端端正正坐在御書房裡,一絲不苟地批閱著奏摺。
上頭的內容大多會讓她擰緊了眉,冥思苦想,若是陸寒來處理這件事,他會如何?她如何做才能比他更好?
顧之澄的十年,是無時無刻都在暗地裡與陸寒較勁的十年。
......
攝政王府。
陸寒站在一樹傲然而開的梅花之下。
梅花殷紅,踏雪而立,都映襯得他愈發身如玉樹,峻拔頎長,容貌如琢如玉,宛似天人之姿。
他眉眼冷峻,掃過站在一側的黑衣男子,沉聲問道:“他果然病了?”
“是,太醫院正在熬藥。”黑衣男子低頭頷首,喉嚨嘶啞。
陸寒眸底翻湧起一片沉沉的霧靄,其中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似凝著一團將顯未顯的暴風雨,冷冽的嗓音裡帶著一絲連自個兒也未察覺的顫音:“只有十天了。”
黑衣男子木然如雕刻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條小縫似的皸裂,他微抬了抬眼,小聲問道:“主子,是否讓十三……”
陸寒瞥了他一眼,隨後斂下眸子,覆住其中卷湧的風雲,淡淡然的點了一下頭。
黑衣男子得了陸寒的同意,身影幾個起落,消失在了攝政王府。
而陸寒,挺直的脊背突然鬆懈了下來,彷彿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抽空了全身的力氣,只是悵然盯著鹿皮靴子下踏著的雪。
純白,鮮亮,刺眼的疼。
顧之澄,你本不適合做皇帝,倒不如去尋個山裡僻靜的溫泉莊子養病,也好少在我眼前轉悠,惑人心神,惹人煩憂。
......
顧之澄從未想過,陸寒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她!
明明是治病的藥,她喝完歇下卻吐了血,將蠶絲裡衣的衣襟和榻上的纏金絲如意紋褥子都染了一片血紅。
幸好是深夜,寢殿裡伺候的人都在外頭,無人瞧見她這幅狼狽的樣子。
顧之澄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有掙扎,沒有呼救,只是慢慢闔上了眼。
陸寒要殺她,她是躲不過去的。
在她成長的這十年裡,和陸寒明爭暗鬥,心力交瘁,卻一次也沒有贏過。
十年過去,她仍舊如陸寒手中的傀儡,小事她可以定奪,可大事,權由陸寒說了算。
不是沒反抗過,卻是無可奈何。
在陸寒的眼皮底下,她始終無法培養起自己的勢力,而她和母后的命,都在他手中。
雖然這十年,陸寒有無數次機會對她下殺手,可她都心有餘悸的安然度過了。
如今她活到冠禮之前,已是他大發慈悲,手下留情。
如這下倒好,終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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