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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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這些世家子實令人失望,沒什麼好看。”
青年郎君們正是孔雀開屏的時候,先怔住,再大怒。紛紛抬頭,想看看是哪家的女娘這般目中無人。
只抬起頭,便說不出話來。
一個花信年華的女郎輕提裙襬,正從樓上走下來。她光潤玉顏,轉眄流精,似輕雲蔽月,迴風流雪。
她以這年紀,依然擊敗許多十六七的女郎,數年來都高居美人榜榜首之位,沒有人不服氣。
這所謂的美人榜,正是這些世家郎君們代代炮製出來的,他們如何會不識得這美人,正是永寧公主謝玉璋。
有人回過神來,不服氣,叉手道:“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謝玉璋漫不經心地走下樓梯,道:“郎君可知,西市的店裡,一支筆多少錢?一刀紙又是幾何?”
那世家子一呆,果真答不上來。他們含著金匙出生,何曾操心過這等紙筆文墨、柴米油鹽的事。
“郎君自然是不知的,因郎君出身富貴,有讀不完的書,用不完的紙墨。”謝玉璋道,“只我可以告訴郎君,一支筆是十五文,一刀粗紙三十五文,細紙更貴些,六十文。只這些紙,大約於郎君,都是家中賬房記賬所用的。郎君所用,大約是澄心紙、竹光紙這些。只郎君又肯定不知道這些紙到底價值幾何,更不知道平民之家,一年辛苦賺得的,大約比不過郎君幾刀作畫的紙。”
“我在樓上聽得郎君們嘲笑平民子弟字醜。只我想,若平民子弟如郎君一般有用不完的澄心紙、松煙墨,現在被嘲笑字醜的,大概就是郎君了。”
“平民家養一讀書人,何其之艱難。然郎君炊金饌玉,從小長在墨香中,卻竟怯於與他們同堂比試嗎?實在令我失望。”
有人大聲道:“某非膽怯,某是不屑。這些人不配。”
謝玉璋微笑:“既郎君如此有自信,便以才學讓他們知道他們不配啊。還是郎君只不過是個嘴上強的,腹中只有草包?左右推脫,只為遮掩自己的不敢。”
圍觀者鬨笑。眾郎君氣憤,紛紛道:“我等才不是不敢!”
謝玉璋拂拂袖子,悠然道:“既如此,永寧翹首以待,等著郎君們明年大放光彩。”
這事很快傳遍雲京,莫相得知,微微一笑,提筆作了一篇《美人賦》。
古人早有云,美人畫皮難畫骨。可我見到一個美人,她的美不在皮,也不在骨,在她的魂。
當家國需要她的時候,她不曾退縮,和親塞外,以身報國。
當她的百姓需要她的時候,她不曾退縮,她知稼穡,能騎善射。
當她的國都亡了之時,她不曾退縮,她心繫著中原的百姓,她犧牲自己,從胡俗而二嫁。
這美人回來的那一日,全城的人都去看。他們都說她美麗,卻不知道她到底美在哪裡。我寫這篇文告訴困惑的百姓,這美人美在她的魂啊。
她魂精魄貴,她生來是公主,歸來亦公主。
這美麗的公主經歷了苦難,歸來依然活力充沛,還像年少的女郎那樣喜歡如圭如璧的郎君。
可是郎君們卻讓她失望了。這些生來便抓著筆、便嗅著墨香的郎君們,竟膽怯得不敢與平民家的兒郎比試心中的錦繡文章。
這是多麼讓人惋惜,有這樣的美人在世,竟沒有同樣耀眼的郎君來匹配她。讓我這樣看遍了世間悲歡離合的老人,忍不住扼腕嘆息。
這篇美人賦很快被眾人傳遍。時人寫賦,多寫駢賦,對於李固這樣的武夫,身邊的侍讀便翻成這樣直白的文字讀與他。
李固越過那些華麗辭藻,絕倫文采,直接看到這篇賦的核心,
莫相藉著詠美人,嘲諷世家子怯戰。可這篇賦,也的的確確真地詠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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