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觀音出現方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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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唐僧帶著我們一行人來到河邊，勒馬觀看，只見通天河上果真有人負了行囊在走，唐僧問陳老道：“施主，那些個人揹著行李欲往何處啊？”陳老答道：“河那邊乃西梁女國，這些早起踏雪而行的都是做生意的人，我們這邊價值百錢的東西如果販賣到那邊，便可賣上萬錢，那邊價值百錢的東西到了這邊亦可賣上萬錢，獲利甚豐，所以重利輕本，不顧生死，經常有人三五一船，或十幾個人一船，漂洋過海，如今河道被冰凍住，這些個膽大的人，不顧生死往返來回，為求利也！”

唐僧嘆道: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世間事惟名利最重，這些人忙來忙去只為更碎銀幾兩，只因這碎銀幾兩能解人萬千惆悵。我等五人奉旨全忠，也只是為名，其實和他們都差不多！”

唐僧一心要往西去，如今見通天河上人來人往，早按捺不住西行的心，轉身便吩咐悟空八戒沙僧和我，收拾行囊，牽好馬匹，就要往西而去。

我忍不住問悟空：“這裡的靈感大王，你和二師兄已經除掉了嗎？”悟空道：“那妖怪甚是狡猾，被我和八戒追得化作一陣狂風，鑽入了通天河內，從此無影無蹤，想必是被嚇怕，再也不敢出來了！”

我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這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吶，通天河之劫，看樣子又逃不過了！”

八戒插話道：“世傑兄弟，切勿擔心，我方才用九齒釘耙築了一下冰雪，只築出了九個齒印，一雙手硬是被震得生疼，足見寒冰凍得夯實，人踩馬踏都不用擔心，過得去，過得去！”

我冷冷一笑道：“猴哥，你想過沒有？你和八戒化作陳關保與陳一秤金前去祭祀，結果現了原形，被妖怪識破，我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們卻可能會承受妖怪的怒火，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們是一介凡人，妖怪又有神通法術，你真放得下心嗎？”

悟空聞言一呆，他本是俠義神猴，一聽此言，立刻明白其中的關竅，他不禁問道：“兄弟，以你之言，俺老孫該怎麼辦呢？如今師父一心西去，不肯耽擱分毫。”

我笑了笑道：“猴哥不用為難，你要知道通天河之劫，避無可避，我們只管大膽往前走，到時候那妖怪定會出手擄走長老，猴哥到那時再出手，既可以名正言順殲滅妖道，又能替這一莊人除了後患，庶幾永遠得到安生！”

豬八戒不禁疑惑道：“你的意思說此劫難逃？那我們可都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千萬彆著了妖怪的道！”

我斜瞥一眼豬八戒，不禁為他的天真感到好笑，你想佛祖考驗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難，哪一難可以逃得掉，就好比遊戲打通關，前面的關如果過不去，後面你就不要再做指望了，九九八十一個關，是唐僧必須得一步步邁過去的關，不要說打起十二分小心，你就是打起二十分小心，照樣也得著他的道，受他的磨。

只是這些話我無法明言，我只得搖了搖頭，牽著馬，準備上通天河。唐僧和陳老相向而別，徑直到那河邊冰上，不曾想那馬蹄滑了一滑，險些把唐僧跌下馬來，我不禁道：“長老，路滑，馬難行吶！”豬八戒看了一眼，忽出口道：“唉，慢走慢走，我有辦法，去找陳老官討個稻草來用下？”孫悟空奇道：“你這呆子，又發什麼呆言呆語？”豬八戒搖頭晃腦道：“師兄，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拿那個稻草包著馬蹄，這樣才不滑溜，免得把師父跌下馬來！”那邊陳老官在岸上聽了，急忙命令去備草，於是唐僧下馬上岸，我們看著八戒用草將馬蹄子包裹好，然後準備踏冰而行。這時候，豬八戒突然把九環錫杖遞給唐僧，要他橫放在馬上，大家看見了不禁一愣，難道給馬增加重量，馬才不會打滑嗎？八戒見我們疑惑，解釋道：“你們都不知道，俺當天蓬元帥的時候，得了一些經驗，大凡走在冰凌上，必有冰凌眼，要是一不小心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