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等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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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哐當…”火車還在與鐵軌產生摩擦,就好像莫雨桐和她的閆先生,耳鬢廝磨極盡纏綿,繾綣旖旎親密無間。
莫雨桐頭枕著車窗,恍恍惚惚間做了一個夢,夢裡是前世的閆先生,他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抱住她,額頭輕輕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鼻尖軟軟的輕觸著她的鼻尖。
他溫柔的眼睛裡全是濃得化不開的綿綿情意,他一下一下的輕吻著她的唇,用世間最寵溺的聲音低語:“桐桐,我要你。”
“嗯…”她羞澀的低頭,最是那一襲月光的白,美麗不可方物。
他起先總是剋制,會極有耐性的輕撫,待到她動情的眸光裡劃過嬌嗔,他才會如猛虎下山把她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禮哥,禮哥…”她一遍遍的喊他,求他手下留情,可他總能把她送進另一個波濤洶湧的世界。
她便會止不住的抓撓,像小貓一樣弱弱的嗚咽,然後咬向他結實裸呈的胸膛。
而他也不惱,反而洶湧裡裹著最溫柔,迷離裡沾染最清醒,把他的寶貝帶入一道道迤邐一個個逶迤。
這個夢在喧鬧的人聲裡漸漸平息,周圍的人只看見一個靠著車窗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小姑娘,彎著嘴角純淨美好。
沒有人想過去打擾她,甚至見到的人都默契的把聊天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有些人你還有打擾一下的勇氣,因為你覺得踮踮腳尖還能夠到,只是要費點功夫;可有些人只要一眼,你便知道何為天塹,何為鴻溝,何為不可能的兩個世界,那是窮一生之力都夠不到的遠方。
“哐當哐當…”火車終於停在了川省渝市,莫雨桐興奮的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身旁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知青的提醒下,提起放在腳下的揹包快步走出了車廂。
莫雨桐插隊的公社是渝市下屬明縣最偏遠的桐子公社,前世聽她家閆先生說,桐子公社是明縣最窮的公社,山高路險交通不便,一年裡有大半年都吃不飽。
嗯,閆先生是她前世的老公,遇到他時莫雨桐是個三十六歲事業小成的成熟女人,經營著一家高階美容會所。
而她家閆先生彼時正經營著京市正炙手可熱的連鎖酒店,名下還有幾家大型超市。
他們認識在一個私人聚會里,然後閆先生開始瘋狂的追求她,代表愛情的各式鮮花,琳琅滿目的無數禮物。
再加上他是個溫和儒雅的英俊男人,莫雨桐沒有一絲抗拒的淪陷了。
三個月後他們就結了婚,婚禮很隆重,那時的莫雨桐成為了人人豔羨的幸運女人。
那個晚上他們像兩條不知饜足的蛇,使勁的糾纏,直到天光大亮,才得以短暫的喘息,而後又是不眠不休的魚龍狂舞。
三天後她在閨蜜們的調侃裡終於得以脫身,而她的閆先生吻著她的唇,用最低沉磁性的溫柔嗓音輕哄著她。
“桐桐,我愛你,這輩子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禮哥,我也愛你,一輩子,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輩子。”
可惜一輩子太短了,他們還有那麼多地方沒去,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就走到了頭。
他們只在一起了十年,她得了癌症,晚期,來勢洶洶藥石無醫,閆先生幾乎耗盡心力也依然沒有阻止她離去。
十年來她的閆先生對她愛護有加,幾乎可以說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事事溫柔,件件暖心。
那段時間她躺在他懷裡,聽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過去的事情,說他小時候家裡遭了難,日子過得艱難。
說他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餓極了還和村裡的豬搶過豬食。
說他大冬天的只有一件單衣,冷得發抖只能咬著牙齒硬挺。
閆先生還說了很多很多,她聽著就覺得特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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